“啊……”
“饒命。”
夜深時分,莊園中,響起了一片慘叫聲。
坐鎮在大廳的馬三面色一變。
“這個禿驢,這麼快就來了?”他臉上浮現著猙獰之色,道:“縣衙的兵衛還沒有來,給我頂住,所有的手段都使出來,不用再等官府的人,把他給我殺了。”
話音未落,黃勇跌跌撞撞地從外面衝進來。
“馬爺,大事不好……不是……不是那個小禿驢,是……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明亮劍氣,咻然從外面飛射進來,就將他的後心洞穿了。
黃勇吐著血,癱軟在地上,身形抽搐,很快就死透了。
馬三頓時渾身冷汗。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外面的慘叫之聲竟然已經徹底消失了。
不僅是慘叫,其他所有的動靜也都消失了。
而他的身邊,只剩下了二十多個護衛,其他數百在外面各種機關處守衛的潑皮,彷彿被茫茫夜色給吞噬了一樣,徹底消失了,再無絲毫的動靜。
怎麼回事?
難道……
馬三心中浮起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然後,就看一個白色的窈窕身影,猶如暗夜仙子一樣,御風而來。
這身影白衣飄飄,如仙子臨塵,只是一閃,就從數百米之外的黑暗假山位置,來到了大廳門口,手中握著一柄清冷長劍,一步一步地走進來。
“是你?”
馬三無比震驚。
小和尚還沒有來,來的卻是今日蔡婆婆的素面攤子上的那個白衣女子。
這個白衣女子,竟然是一個如此恐怖的高手。
難以遏制的寒意,從馬三的後背冒起來。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夜路走多了終於撞見鬼,以前他在平安鎮作威作福橫行無忌,沒有招惹到真正的狠角色,所以才可以順利解決,但是現在,他意識到,自己終於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
“女……女俠,有話好好說,我……”馬三的腿都有點兒軟了。
白衣女子從容現身,而他埋伏在外面的數百兄弟卻沒有了動靜,只有一個可能——都被殺光了,從慘叫聲響起到現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竟然全都死了,想一想,都讓馬三顫慄,都覺得可怕。
別說是數百裝備精良還有各種軍中器械、陷阱、迷煙等等手段的彪形大漢,就算是一百頭豬,一個一個殺過來,都得耗費不少的時間吧,在這個白衣女子的面前,他那幫兄弟,連豬都不如嗎?
這白衣女子的手段,得有多可怕。
“我們……可能是有點兒誤會,我……”馬三顫抖著,緩緩地朝後退。
白衣女子一語不發,夜風吹動她的白色面紗,如一片清冷的月光一樣流動。
她手中劍,如一泓流動的秋寒之水。
一步一步,她踏進大堂,如一尊女殺神一樣。
馬三的嘴角,突然浮現出一縷獰笑,他的手,猛然按在了身後椅子扶手的一個龍頭雕飾上。
咔嚓。
機括聲響起。
一個精鋼牢籠,突然從房頂降落下來,不偏不倚,恰好將白衣女子籠罩在其中。
轟!
精鋼牢籠撞擊地面的聲音,震耳欲聾。
這個牢籠,每一個格柵柵欄,都以小兒手臂粗細的上好精鋼鑄就,彼此之間的間隙,不超過一寸,就算是剛出生的嬰兒,也不可能從間隙中鑽出來,頂部直接是一塊厚鐵塊,完全封死。
“哈哈哈,小娘皮,你上當了。”
馬三臉上驚懼之色,一掃而空,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我這山莊裡,到處都是機關陷阱,而這間大廳中,更是機關重重,所以,我才會一直在大廳之中等你,武功高又如何?實力強又如何?現在還不是籠中雀,嘿嘿,臭婊子,你殺了我那麼多兄弟,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我會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上,有比死更加恐怖的事情。哈哈哈!”
說話之間,大堂中剩下的其他幾個潑皮,都已經端起了軍用破甲硬弩,一支支的破甲三稜銳箭,箭簇森寒,對準了被困在精鋼牢籠之中的白衣女子。
……
……
“咦?”
李牧來到莊園門口,發現莊園的大門,已經被砸開了。
裡面,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傳來。
“應該沒有走錯路,就是這裡。”
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