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扮著一些首飾,其中,就有幾枚金色的明晃晃的釵子,她平日裡從來都不戴,此時,小心翼翼地插在了髮髻上。
“啊?”翡翠的一張小臉,幾乎擠在了一起。
王詩雨笑了笑,道:“看把你嚇得,開玩笑啦……估算著,先是藥勁兒的已經發作了,義父應該睡著了,快快,開始行動……GOGOGO!”
“狗?哪裡有狗?”翡翠莫名其妙地四下張望。
……
……
過了臨安城,又半日的時間。
“前面就是牛頭山了。”趙霽指著雲層下方激動地道。
李牧往下看去。
果然是下方一片連綿的山嶺,並不算是如何的險峻,但植被覆蓋極好,尤其是其中一條山嶺,形狀宛如一頭臥在大地之上的青牛一樣,而主峰坐在的位置,則是牛首,有兩座石峰凸起宛如牛角,牛首望天,似是在發出長哞一樣,從上往下看,牛行鮮活到了極點。
牛頭山還真的是名副其實。
“下去。”李牧道。
白鶴長唳一聲,雙翅剪開雲層,朝著下方俯衝。
很快,就距離地面不足百米。
“那就是道隱寺。”
趙霽指著山嶺牛首方向。
只見牛頭的位置,綠樹環繞,瀑布聲聲,幽靜的環境裡,一片紅磚綠瓦掩映其間,似是深山仙宮一樣,飛簷雕欄,畫棟樓閣,一座座造型極為精美的房舍,點綴在綠樹之間,山壁之上,不仔細看,還真的無法發現這一片建築群。
“不對。”李牧精神力一掃,道:“這道隱寺周圍,並無軍隊圍困。”
趙霽頓時變色大變:“難道……”
“下去看看再說。”李牧精神力一卷,將白鶴背上的幾個人,都捲住,升騰起雲霧,直接落在了道隱寺的大門口。
白鶴則因為體型過於巨大,怕驚擾到路人,落在了遠處一座石峰上待命。
道隱寺建於千年之前,曾經是北宋境內的皇家道觀,北宋人皇乃是趙氏一脈,將這裡當成是祖地,曾經有數位北宋人皇在晚年,選擇了出家遁世,都進入了道隱寺修行,後也在道隱寺羽化登仙,曾經道隱寺一度非常輝煌,但是後來經歷了一些滄海桑田的變化,加上北宋都城遷移,新都臨安城距離牛頭山太遠,所以逐漸就衰落了下來。
到了如今,道隱寺名義上還是北宋的皇家祖地道觀,但沒有多少實力和底蘊了。
順著大門進去,竟是沒有看到一位道士守門。
往裡走了一段距離,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匆匆而來。
一群人跑過來,為首一個人,身穿明黃色的金龍王袍,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面容威嚴中帶著焦急,連鞋子都跑丟了,身後則是一群護衛、道士,還有一個滿臉淚花的小丫鬟……
“王爺。”趙霽一見,連忙迎上去,行禮,道:“王爺,怎麼回事?莫非……郡主她已經……”
“趙霽?你回來了?雨兒讓你找的援軍呢?”看到趙霽,那鞋子都跑丟了的老人,眼睛一亮,但旋即神色又暗淡了下來,道:“遲了,遲了,雨兒已經被晉王的人迎走了……”
這位老人正是北宋賢名在外的八賢王。
但是他,並不知道,趙霽去找的援軍是什麼人,當時趙霽突圍,極為倉促,很多事情都沒有說清楚,而王詩雨也沒有向這位義父說太多。
“什麼?這可如何是好?”趙霽一聽,也急了。
千趕萬趕,一路上風馳電掣,但沒想到還是來遲了。
“不著急。”李牧往前一步,沉聲問道:“詩雨是什麼時候被迎走的?大概哪個方向?”
八賢王下意識地道:“兩個時辰之前,朝著西北方向,晉王的軍營,就在萬里之外……咦?人呢?”
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眼前一花,李牧就不見了。
趙霽道:“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說,是可以堅持到我找來援軍的啊,為什麼郡主竟然就被晉王這麼輕易地接走了?”
八賢王道:“唉,這個傻孩子,為了不讓晉王的人屠殺無辜,自己換上了嫁衣,又在我的茶裡下藥,將我迷倒,瞞過所有人,偷偷自己走出道隱寺,坐上外面的花轎走了,這是要以身飼虎啊……”
趙霽聽了,心中一呆,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郡主也實在是太胡鬧了。
但他旋即又意識到,這不正是郡主殿下的行事風格嗎?
一直以來,這位善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