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明帝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天魔劍!”
他周身一層層的黑色霧氣流轉出來,似是天魔狂舞一樣,又霸道陰森的天魔之音呼嘯,化作一條條的黑色長龍,在他的身前,匯成了層層疊疊的黑色天子劍幻影……
嗤!
青色光影。
似是熱劍刺雪,將那層層疊疊看似無敵的天子劍幻影,直接被一劍穿透。
“什麼?”
秦明帝震驚。
青色的劍芒,帶著絕世無匹的殺機,刺向他的喉嚨。
倉促之間,他爆退。
只能退。
這一劍的威力,遠超他的想象。
青色的劍光宛如流瀑一樣擴散,激進,趨於解體的飛鯨艦上,親隨大臣們再侍衛的保護下,紛紛後撤,也有一些忠臣、侍衛,大吼著衝上來想要護駕,但是被青色劍光一衝,立刻化作齏粉!
誰都沒有想到,困獸之鬥的大月太子,竟然爆發出瞭如此恐怖的毀滅般力量。
劍光閃爍。
青色的劍刃,刺入了秦明帝的左肩。
一滴血,滴落。
秦明帝一把抓住了青色的劍刃,憤怒的焰火在他冷漠的眸子裡噴射出來:“自朕天魔功第一層大成,你是第一個傷到朕的人……我要把你的三魂七魄,囚禁在天魔獄中,祭煉一千年!”
……
……
張三和穆青都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是真的擋住了追擊大軍。
大月殘兵很快就衝出了山脈,按照之前既定的逃亡路線急速行軍,軍隊敗而不潰,一切都有條不紊,在突圍之前,太子殿下安排了最合理的路線。
張三是不是地回頭望。
穆青卻是不敢回頭。
那個人影,終究是沒有追上來。
就在這時,正前方,突然一股雄渾恐怖宛如汪洋澎湃一樣的力量席捲長空而來,天地元氣猶如雪崩一樣紛紛坍塌,恐怖的力量讓大月殘軍中的每一個人,隔著老遠,都產生出一種己身縹緲渺小如暴風雨汪洋上的一片樹葉一樣的錯覺!
又有恐怖的強者到來了。
難道是西秦的伏兵?
一些大月軍士的臉上,浮現出了悲壯絕望之色,頻死一拼的鬥志,在他們的眼中,瘋狂地燃燒。
“下方可是大月軍?大月太子何在?”
一個聲音傳來。
眾人反映過來時,只見一個白衣短髮的俊逸少年,凌空而立,滿面的疲倦,風塵僕僕的樣子,朝著下方的大軍看來。
張三和穆青,只聽李牧之名,未見過李牧之面,自是無法第一時間認出來,張三神色戒備地道:“閣下何人?”
白衣少年道:“太白李牧,請見大月太子。”
李牧?
一些大月軍士、高手回過神來,頓時面色絕望。
普天之下,誰不知道,大聖李牧乃是西秦的太白王,出現在這裡,其目的為何?莫不是奉了秦明帝之命,在這裡堵截絕殺大月殘軍?最後的逃生希望,也沒有了嗎?
只有張三和穆青這兩個知道內情的人,頓時大喜。
李牧大人,終於趕來了?
“我家太子,與千里之外的流雲峰之前,阻擋秦明帝……”張三連忙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目光復雜地看著李牧。
“我去接應他。”李牧一聽,就知道不妙。
然而穆青突然開口道:“大人,您不能去。”
“為何?”李牧本已動身,聞言,詫異地看向這位天盲老人。
“殿下不希望您去……留著有用之身,以圖東山再起。”穆青神色悲壯地道:“大月國的火種,只有大人您,才有資格繼承下去,若是您也……”
“秦明帝還殺不了我。”
李牧一聽,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局勢惡化到了這種程度,而自己卻沒有接到魚化龍的玉珏傳訊——這位大月太子,根本就沒有想過讓自己來救援,怕自己也陷入這漩渦之中。
“你們按照原計劃前往嶽山派,我去接太子回來。”
李牧身形化作一道長虹,朝著遠處而去。
張三和穆青想要阻攔時,已經來不及。
“太子殿下沒有求援,但他還是來了。”
“是啊,李牧等人和太子殿下是同一種人,都是英雄。”
“英雄嗎?這個詞用的太多,但真正當得起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