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刀芒,隔絕百米。
這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心臟好似是被人用重錘狠狠地敲了一錘一樣的感覺。
神乎其技啊。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一手內力外放,就已經昭示的清清楚楚,這白色運動服年輕人,是高手之中高手,而且還是超越頂級強者的那一個級別,雖然現在能夠做到內裡外放的人,隨著天地之間靈氣的增加已經開始出現,但像是這個年輕人這樣,隨手一指,白茫茫的刀氣流轉,筆直的一條痕跡在青石板上畫出來,便是七聖宗第一強者的陸浩然,也做不到吧?
陸浩然無比震驚地看著李牧。
在此之前,他已經想象到,李牧或許可能是一個隱藏高手,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高’。
簡直高的不是人。
而陸遜、陸燕兒等年青一代的武者,心中的震撼更甚。
就在剛才,他們都還覺得這個白衣年輕人有點兒託大裝逼,但是現在看來,人家根本就是禮賢下士平易近人好嗎,這麼強的實力,只屬於傳說之中的人物才擁有,強的有點兒太誇張了。
陸遜下意識地看了看肖東。
小戰士的臉上,並無多少的震驚之色。
這說明,這個大頭兵早就知道了他師父的真正實力。
陸遜突然覺得,自己被這個大頭兵揍了一點兒都不冤啊。
人家有這麼厲害的師父在後面撐著,背景就比自己大了太多啊,感情每天在武道場操場上連‘廣播體操’是練著玩呢,這特麼的算是‘釣魚’嗎?他有一種捂住自己的臉的衝動,早知道今天白天就不上去大咧咧地‘指點’人家了,這下好了,裝逼不成反被打臉。
一邊的陸燕兒則是滿眼都是小星星。
“大師兄,他年齡和我們差不多大啊,怎麼會這麼厲害?”她用手指捅了捅陸遜。
陸遜無奈且無力地道:“我怎麼知道?”
也許是個老妖怪,駐顏有術呢。
當然,這種話,打死他現在都不敢說出來了。
所有的武林中人,都處於一種大腦宕機的震撼之中,許久,才有人回過神來,低聲說著什麼,然後死一般寂靜的氣氛,就被打破了,無數道的目光,投向白色運動服的年輕人,與之前的不屑、冷笑、譏誚和憤怒不同,此時他們的神色,已經變成了敬畏、驚恐、好奇和膽怯。
真靈宗的掌門人靈鶴舞一張保養有方的老臉,神態難堪的像是剛才不小心當眾吃了一口屎一樣。
觀星宗掌門人東方雲也差不多。
今晚這煽動眾人鼓譟倒逼軍方的事情,就是他們兩大宗門牽頭搞出來的,結果現在非但沒有達成想要的效果,反而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還有的三個名額,也丟掉了,更是被一口否決掉了以後進入其他洞天的機會,這損失可就大了。
“實力高了不起啊,實力高就可以為所欲為啊。”靈鶴舞畢竟是女人,撒潑的性子,就上來了。
要說起來,地球上的武林,還真的是不怎麼成氣候,以前沒有靈氣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靠招搖撞騙過日子,登高有了靈氣,以前那些功夫終於可以練出來一些,手底下有了點真功夫之後,武者氣度和心思修為,卻又有點兒跟不上。
像是陸浩然這樣內外兼修的大家,畢竟是少數。
而像是靈鶴舞這樣的大宗掌門人,就屬於沒有氣度的小家子,成不了什麼大事,遭遇一點兒挫折,一下子原形畢露。
“要不然呢?”白衣年輕人道:“實力高當然可以為所欲為啊。”
“你……”靈鶴舞怒道:“你還講不講道理?”
白衣年輕人道:“不講啊。”
靈鶴舞:“……”
還真特麼的不講道理啊。
這還怎麼說。
於是她憤憤地道:“我就不相信,眾目睽睽之下,你還真的敢殺我。”
說著,她抬腳就朝著地面上那一道刀芒畫出來的印痕走去。
白衣運動服年輕人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朝著軍車走去。
無數道目光,注視在了靈鶴舞的身上。
她抬腳,一隻腳踏過刀芒刻痕。
噗!
一道白色光華一閃。
靈鶴舞的半邊身子,就被無形的恐怖之力粉碎,化作了血霧。
她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來,身軀向前撲倒。
噗!
另外半片身體,在越過刀芒印痕的瞬間,也化作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