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族長渾身湧動著難以形容的妖氣力量,撼動天地,遠超王級,想要從這奇異青色仙輝之中掙扎站起,但是卻根本無法對抗,這彷彿是一種天然剋制的青狐族功體的力量,哪怕他再強,都無法與之對抗。
“還不觸動傀儡詛咒?”
他看向青狐少主,怒喝道。
青狐少主跪在地上,咬牙切齒,暗中催動佈置好的傀儡咒術。
“幸虧我早就有所防備,每一次的返祖人選,事先都在體內,埋藏下了傀儡咒術,就算是返祖再成功,也還不是,任我擺佈,我……”
他說話時,催動秘術。
就看一道道細細的血線,從他的十指之間,迸射出去,朝著碧言的頭頸、四肢、腰腹等部位飆射而去。
這血線,宛如木偶提線。
碧言渾身散發出來的青色仙輝,竟是不能阻擋這血線的樣子。
“小心。”
李牧正待揮刀。
他本能地意識到,這種木偶提線一般的血線,很有可能,對碧言極為不利。
但碧言只是微微一笑。
她頭也不回,反手一抓。
無細細密密的血線,就像是遇到了磁鐵的鐵絲一樣,瞬間都凝聚到了碧言白嫩纖細柔美的手掌之中,化作了一個血色圓球,緩緩轉動。
“縱然算天算地,但總有你,掌握不了的事情。”
碧言回頭,看著青狐少主,猶如俯瞰一螻蟻。
她掌心之中,青焰流轉,將這一團血線圓球,直接煉化,聯袂為飛灰。
“不,這不可能。”
青狐少主死魚一樣瞪大了眼睛。
血咒秘術,竟然被破解的這麼輕鬆?
這怎麼可能?
而血線圓球被煉化的瞬間,他如遭電弒,張口噴出一道血箭,整個人瞬間就萎靡委頓了下去,似是被抽掉了體內的力量一樣。
青狐族長看到這一幕,心中一沉。
這是反噬,傀儡咒已經無用。
這一次,這女子到底獲得的是什麼樣的始祖血脈之力,竟然連這種號稱是百分百剋制控制返祖的傀儡血咒術,都被如此輕鬆地煉化?
麻煩大了。
青狐族長見過太多的詭秘辛秘,所以清楚地知道,一旦返祖之後的青狐,不被控制的話,意味著什麼。
尤其是,碧言的返祖,明顯要比之前任何一次血脈返祖更加純粹和原始。
怎麼辦?
強如他,此時腦海之中,也是一片空白。
而李牧此時,已經意識到,原來返祖之後的碧言,已經強大到了根本不需要自己保護的程度。
雖然青狐少主設定了陰謀手段,但對於碧言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事情發展到這一階段,對於青狐族來說,一切都已經失控了。
“公子,多謝你,若不是你關鍵時刻,又一次地從天而降,助我突破先天和後天的桎梏,直接進入原始始祖的血脈純度,得到原始始祖的血脈記憶和力量,我也無法擺脫這傀儡血咒的控制,只怕此時,會如昔日其他一些返祖的同類一樣,被操控,奪取力量本源,成為受制於他人的牽線木偶……公子,是你,又一次救了我。”
碧言回過頭來,看著李牧,眼中的淚水,緩緩地流淌。
李牧下意識地抬手,拭去她臉龐的淚珠。
美麗的臉龐,觸手柔軟,略微冰涼,猶如羊脂玉,令人心中一蕩。
“我們是朋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李牧說完,才猛然覺得,自己這樣做,可能有點兒不妥,連忙想要收回手。
但碧言抬手,按住了李牧的手掌,將自己的臉,貼在李牧的掌心,輕輕地摩挲。
那張清麗絕世的絕美臉龐上,有著一種外人難以理解的幸福滿足。
“如果可以,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碧言笑著流淚。
李牧心中一愣。
不知道為什麼,彷彿是透過小狐女冰涼的小手,他能夠感受到,碧言心中,有一種透骨的悲傷,無聲無息地瀰漫著。
可是他偏偏最不擅長,就是安慰人。
尤其是不擅長安慰這樣一個哭泣中的絕世魅惑的美人。
“公子,謝謝你。”
碧言微笑著,抬起臉龐,看著李牧的眼睛。
說著,她緩緩地朝後退去。
“你?”李牧不解地看向她。
“公子,我不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