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年臉上的笑容,更加開心了。
“殺。”
他揮了揮手。
“雞犬不留。”
就算是青狐神,死了也無所謂。
只要得到神血即可。
一尊活著的神明,也不一定好控制,萬一血脈再度突變進化覺醒,說不定會更麻煩。
所以,他一點兒都貪心。
只要得到了青狐神的部分神血,熔鍊化為神通,慢慢發掘神血的威力即可。
令狐神翼看著自己的女兒,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罷,今日,你我父女,並肩一戰,也許,是最後一戰……”
話音未落。
一片刀光,宛如天河之水從九天之上落下。
“啊……”
“什麼人?”
“不!”
眼看著就衝進了小院子裡的魔蛇淵修士們,被這雪白的刀光一卷,瞬間化作了漫天的血霧炸裂飄散開來,不管是將級還是半步王者,只要與這雪白刀光一觸,全部被絞成為了粉末,沒有任何的區別。
同一時間,一道白衣身影,落在了小院落入口處。
素潔如雪,冰冷如巖。
刀在手。
刀光凜冽。
“什麼人?”
一名王者高階的魔蛇淵護道人,身形一閃,瞬移一般,就來到了這白衣人的身前,一掌拍出。
王者境的力量,石破天驚,符文光華猶如狂濤怒瀾,一下子,幾乎將整個小院落都淹沒。
然而,又是刀光一閃。
漫天的符文光華似是滾湯潑雪一樣,瞬間消散。
而那王者高階護道人的身影,突然似是空間摺疊一樣,分裂為數十塊不規則的形狀,從白衣持刀身影兩邊衝過去,還未有血『液』流散出來,也未墜地,驟然化作了一蓬風雪,飄散,落在了院子裡。
身死道消。
王者高階護道人,隕。
“什麼?”
“怎麼可能?”
“這……”
周圍一片驚呼聲。
魏斯年臉上平淡自信的笑容,在一瞬間凝固。
他心中升騰起一股難以形容的危機感,目光落在那白衣持刀之人的身上,微微一怔,立刻反應了過來,道:“你是……李牧,李一刀?”
魏斯年沒有見過李一刀的真面目,但是他知道,李一刀是李牧的化身。
至於李牧的面目,他卻是知道的。
“魔蛇淵?”李牧盯著魏斯年,道:“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李公子?”身後,碧言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看著李牧的背影,如此熟悉而又清切,忍不住驚撥出聲。
李牧回頭,微微一笑,道:“我的護道女神,我活著回來了,還好沒有來遲,現在,輪到我來保護你了。”
“啊……”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碧言看著這張從未見過但卻如此熟悉的臉,尤其是那雙蘊明亮的似是璀璨星辰狗一樣的眸子,一下子百感交集。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捂住了嘴,淚水現實決堤的洪水一樣,再也控制不住,哪怕是身邊眾人,有青狐族的後輩,有自己的父親,有魔蛇淵的敵人……以青狐神自居的她,不顧形象地捂著嘴,原地大聲地哭了起來。
那是一種壓力,一種思念在一瞬間的宣洩。
一種如釋重負,於絕望之際突見光明的欣喜。
李牧的眼眶,也有些溼潤。
他與碧言之間,從認識到現在,也就不到半年時間而已。
但就是這短短不到兩百天的時間裡,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用一句患難與共來形容,可以說是無比貼切。
這種感情,不是男女之情,但卻遠超一般的男女之情。
“不哭,神怎麼能哭呢。”李牧笑著安慰道。
令狐神翼突然面『色』狂變,道:“小心……”
話音未落。
一道劍光,宛如矯龍,突襲而至。
卻是另外一位魔蛇淵護道人,趁著李牧回頭說話分心的時候,突然持劍突襲。
“死吧。”
這護道人面『色』凌厲。
然而李牧似是早有所覺一樣,頭也未回,直接反手一刀斬出。
刀光如夢。
這偷襲的護道人,手中劍從劍尖部位一分為二,然後是握劍的手,以及眉心,鼻尖,唇中,胸腹一直到腹股,左右對稱,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