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朕完全壓制了李牧,穆順才敢上前來。
馮朕點點頭。
兩招交手,李牧雖然被他完全壓制,但這份實力,的確不是穆順和那些執法隊高手所能抵擋。
“你是誰?”【一劍無血】馮朕看著李牧,道:“以你這般實力,如果以前一直都在星風城中,絕非是無名之輩,為何幫助老老實實地說了,少受零碎折磨。”
“你就是那個天一門的長老啊,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徒弟,縱容指使天一門弟子殺人搶劫,血洗無辜,這件事情,你知道嗎?”李牧說話的時候,緊緊地盯著馮朕的臉,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馮朕淡淡地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天一門乃是名門正派,何況,那些平民散修,都是殺戮狂魔罪民李牧所殺,與我天一門沒有任何的關係。”
李牧被馮朕這種漠視的姿態刺痛了。
“如果我有證據呢?”李牧冷笑著道。
一邊的穆順,頓時大吃一驚,看向【一劍無血】馮朕,焦急心虛地道:“師父……”
馮朕卻是看都沒有看他,而是對李牧,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冷笑,道:“就算是有證據,也是你編制的,無論如何,我天一門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絕對不會,你明白嗎?”
李牧點點頭。
“嗯,我明白了。”
他是真的明白了。
一丘之貉。
這個大名鼎鼎的兵境強者,與蠅營狗苟的穆順,根本就是一類人,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沒有馮朕的預設和支援,穆順如何能夠調動那麼多的天一門弟子和執法隊高手。
“明白就好,”馮朕道:“說吧,那個女子和下界賤種郭雨青,逃到哪裡去了,痛快交代出來,我也給你一個痛快,否則……”
語氣追蹤的森嚴威脅之意,令人毛骨悚然。
李牧知道,這個兵境強者是真的動了殺心。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想要擒住自己的話,那現在,因為所謂的‘證據’兩個字,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活著離開的。
李牧心中的怒意與戰意,一起燃燒。
所謂的星河武道文明,站在這個文明高高低低潮頭的存在,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的汙穢和黑暗,那就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將這一切都撕碎了。
看到李牧的姿態,馮朕冷笑一聲。
他親自出手,一指劍氣,凝如實質,對著李牧點出。
李牧手臂一彎,手肘上浮現出一面鏽跡斑斑的古盾,真氣流轉,注入古盾中,層層疊疊古老神秘的符文陣法光束流轉,瞬間在身前,凝結出一片直徑超過兩米的半球,將李牧保護在其中。
這是他從神墓之中,得到的精品道寶之一。
咔嚓!
劍氣點在符文光華半球上的瞬間,玻璃裂開般的破碎聲響起,半球裂開,符文破碎。
李牧手臂上的鏽跡古盾,也隨之化作了一片鐵屑粉末,湮滅飄散。
轟!
李牧的身形,直接被轟飛。
“嘿嘿,師父神威,無人可擋。”穆順看到這一幕,頓時大喜。
馮朕面色平靜。
殺這樣一個蟲境小修,哪怕是李牧的實力,比一般的蟲境奇特,但對於他來說,也只是舉手投足之間而已。
蟲境和兵境,那是數億光年的差距,豈是小小的道寶所能彌補?
真的是天真。
但是,很快天一門弟子群眾,不可遏制地傳出一片驚呼。
就看到李牧渾身衣物盡碎,身體赤裸,從霧氣之中緩緩地漂浮了起來,完美的肌肉似是世界上最好的玉石雕琢出來,如一件毫無瑕疵的藝術品一樣,有混沌氤氳,在他周身流轉。
當然,最重要的是,李牧全身上下,並無絲毫的傷痕。
彷彿剛才那兵境必殺的一劍,轟在了別人的身上一樣。
穆順張大了嘴巴:“這怎麼可能?”
馮朕的瞳孔,微微一縮。
沒死?
他再度出手,又是一道劍芒。
李牧天眼運轉到了極限,內有混沌之氣流轉,預知洞察攻擊的到來,筋斗雲之術催動,身形一閃,化作虛無。
那一縷劍芒擦肩而過,將身後包圍圈直接斬出一道缺口,位於這片位置的天一門弟子,瞬間不知道有多少直接化作了血霧!
誤傷門人。
馮朕又驚又怒。
而在這一瞬間,李牧卻是如驚鴻過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