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響起,已經帶著一絲慍怒。
李牧騎在菊花豹身上,內氣激盪,聲音猶如滾蕩,激盪在整個寒山書院區域,反唇相譏,道:“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問一問,是誰,逼迫我的朋友,去做什麼狗屁爐鼎……想要動我的朋友,問過我了嗎?”
跟隨在李牧身後的麴院長、雷音音還有鳳鳴書院的人,都覺得心神激盪,熱血噴張。
縱橫江湖,快意恩仇。
這才是武者。
“本座做事,從來不問任何人,但憑我心意。”
隨著這樣的聲音,【赤發殺神】張不老的身影,緩緩地從寒山書院中走出。
這是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人,外貌看似普通,但卻極為溫潤,似是一位儒雅的讀書人一樣,只看五官,讓人很難將這樣一個人,同屠戮天下的殺神聯絡在一起,但他那赤色的長髮,彷彿是一團流動的血液一樣,在頭頂流轉,將他整個人都渲染的披上了一曾紅光,彷彿真的是從修羅戰場之中,走出來的殺神一樣。
他一出現,寒山書院門口,李牧營造的氣場和殺機,頓然冰消瓦解。
鐵戰等人,驟然覺得身上一輕,之前的壓力,也消散無蹤。
賀雲翔也強者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掙扎到了【赤發殺神】張不老的身邊,憤恨地道:“師尊,我……”
張不老擺擺手。
賀雲翔不敢再說下去,垂頭喪氣地站在身後。
他也知道,自己的表現,太丟人了。
張不老有些失望。
他原本是想,培養賀雲翔一些時日,讓他明心見性,沉穩下來,然後親自去找李牧,將被李牧奪走的東西,都拿回來,也好樹立他的武道之心,克服心中的恐懼,但現在看來,賀雲翔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了。
不僅是因為李牧的強大出乎他的預料。
更是因為,賀雲翔委實有點兒不成器。
“我派分舵長老衛充,是否被你所殺?”
【赤發殺神】盯住李牧,無形的壓力催發,如太古神山倒塌一般,朝著李牧碾壓過去。他不是寒山書院的人,自然不會以為寒山書院出頭的藉口出手,他搬來出來宗門之仇,光明正大,不怕他人非議,說他以大欺小。
李牧隨手一劃,一抹刀芒自指尖迸發。
空氣中瀰漫而來的無形壓力,被一斬為二,宛如無形的流水一樣,從他身邊分流出去。
“哦,你說的是那個耍錘子的死胖子?沒錯,那賤人,該死的很,所以被我一拳打爆了。”李牧很誠實地道:“一點兒骨頭渣子都沒有剩。”
“好,很好。”【赤發殺神】張不老面色平靜,點頭,道:“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敢在本座面前,這麼說話的後輩。”
李牧哂笑:“也許是你這幾年,見得後輩太少。”
“很有骨氣的少年,比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強了很多,本座欣賞你,小子,你自盡吧,還能死的痛快一點。”【赤發殺神】張不老道:“若是被我抓回情殺道,七十二情殺酷刑,你都要嘗一遍,相信我,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你絕對不會喜歡。”
之前,賀雲翔等人,在鳳鳴書院中先後被羞辱,回來告狀,張不老心中雖然慍怒,但卻沒有想過立刻就親自出手,去殺李牧,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在他這個天人境強者的心中,李牧這樣的先天境中下階位的後輩,根本不值得他親自出手。
這一次,他帶著賀雲翔等人來,說白了,就是為了鍛鍊隊伍,考察新人。
賀雲翔是他這幾年收的徒弟,頗有關門傳人的意思,而賀雲翔表現的也不錯,武功進境極快,平日裡也會來事,所謂為分舵長老報仇,不過是一個藉口,他只是想要讓這個愛徒,踏著李牧的屍體上位,贏的江湖名氣。
然而,所謂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平日裡乖巧上進的賀雲翔,和李牧一比,高下立判,根本就是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讓【赤發殺神】張不老極為失望之餘,不得不親自出手了。
然而,李牧聽到對方所謂的‘好意’,不屑地大笑道:“自盡?你腦子燒壞了吧?如果江湖對戰,只是比名頭、年齡和境界的話,那大家還打什麼?見面一報身份,沒名氣的一方,直接抹脖子就好了……”
“放肆。”
【赤發殺神】終於動怒。
他這些年,半隱退於宗門內部,養尊處優,何等被人如此譏誚嘲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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