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根本就是在生死線上掙扎,父母前前後後生了八個兒女,三個早夭,兩個餓死,一個病死,最後只剩下她和大哥兩個,七歲那年,父親病死,家裡就只剩下她和大哥,還有老母親相依為命,後一年,老母親病種,無錢醫治,雷音音到棚戶後面的小溪裡,把自己洗了個乾乾淨淨,梳洗了頭髮,然後頭上插著草標,要賣身賺錢來為母親治病……
現在想想那些日子,雷音音都覺得一陣陣深深的恐懼。
幸好,當日鳳鳴書院的麴院長,路過集市,看她可憐,聽了原委之後,非但將她免費收入到了鳳鳴書院,還派學院中的醫師,為雷音音母親治病。
之後,雷音音在學院中,展現出了不俗的武道天賦,修為精進,做兼職,補貼家用,雷家的日子,才算是慢慢好了起來。
如今,大哥結婚,老母安康。
這一切,都是鳳鳴學院麴院長所賜。
對於雷音音來說,麴院長如父,學院如家。
現在,有人砸了家門,還辱罵她父,雷音音如何不急?
義憤填膺之下,她拼命的心思都有了。
而和她一樣的學員,在鳳鳴書院之中,不知道有多少。
長安城的兩大書院之中,如果說寒山書院走的是貴胄富商路線、招收的都是一些權貴之家的子弟的話,那鳳鳴書院則恰恰相反,紮根於貧寒之家,所收的學員,基本上都是從貧民中出身,不過這些年來,始終可以和寒山書院分庭抗禮,足見院方的能力。
……
……
嗡嗡嗡。
飛鷹劍在虛空之中懸浮,震動。
李牧身形一閃,跳上了劍身。
哈哈,御劍飛行。
男人的夢想啊。
李牧很快就掌握到了站在劍身上穩定平衡的技巧。
“這可比什麼蘭博基尼啊,法拉利啊什麼的拉風多了,哈哈……”李牧很興奮,御劍飛行不是什麼戰力強橫的戰技,但它是一種情懷,所以李牧在今日的修煉課完畢之後,抽了一些時間,開始嘗試。
掌握了劍在靜止狀態中的平衡之後,接下來,就是飛行狀態之中的平衡了。
走你!咻!
劍飛出去了。
李牧掉下來了。
“啊嘞?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李牧跌了個灰頭土臉。
再試。
走你!
噗通。
又掉下來。
再試……
大約失敗了數十次之後,李牧確信,除了自己的方法不對之外,可能飛鷹劍也不太適合御劍飛行,傳聞之中的劍仙,御劍於九天之上,遨遊於四海之間,依靠的可是本命飛劍,以及各種道器級別的法寶飛劍。
他想了想,回到密室之中,開始折騰飛鷹劍。
首先將飛鷹劍中簡單的術士星陣,全部都直接抹除,然後開始以精神力,鐫刻他知道的一些道術陣法。
半個時辰之後。
飛鷹劍完全變了模樣,成為了一柄淡青色遊動著風氣的長劍,標誌性的鷹吞鷹翼都已經不見,外表看起來極為古樸。
李牧來到外面,再度嘗試。
內氣灌注之下,長劍發出青色光華,一層透明的青色虛影順著劍身出現,乍一看彷彿是劍身擴大了三四倍由余,李牧縱身一躍,跳上了劍身,踩在虛影上,頓覺比之前細劍狀態時,平穩了不知道多少倍。
走你。
李牧催動長劍。
這一下,他和長劍,一起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變成了高空上一個小黑點。
數息之後。
咻!
一聲氣嘯破空之聲才響起。
李牧自己鑽研出來御劍飛行術,一亮相,就突破了音障。
破音障!
……
……
“呵呵,太弱了,看來鳳鳴書院,真的是沒有人了。”
賀雲翔緩緩收手,不屑地輕搖頭。
對面,鳳鳴書院的院長,口角溢血,左小臂以一個觸目驚心的九十度弧度骨折,白色的骨茬子刺破肌肉露出來,面色如薄金一般蒼白,他的身後,雷音音等幾個人,扶著已經重傷昏死過去的那位脾氣火爆的年輕教習,周圍還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書院的教習和學院,都是目前鳳鳴書院,能夠拿得出手的高手,但,無一例外,都敗了,重傷,慘敗。
出手的人,自然是賀雲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