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道:“因為很多年之前,我曾經把他們一族的一把劍,給借了過來,他是來取劍的。”
“為什麼借人家的劍?”
“當時覺得那把劍很不錯,就借來耍耍,本來打算玩膩了送回去的,誰知道還沒有等我玩膩,玄黃族就玩自閉把自己全族上下給封印了,這劍也送不回去了。”
“臉呢?你這是搶吧?”
“反正區別不大,你懂這意思就好了,那年輕人,現在就在寶雞市燃燈寺,你去和他打一架,意思意思,輸個一招半式,把劍還回去就好了。”
“你自己為什麼不去?”
“當年約好的規矩呀,他們的後人來取劍,我的傳人和他打一場,再說,我老人傢什麼身份,要是親自出手,豈不是被人笑欺負晚輩,我還要不要臉了?”
“說的好像你以前要過臉似的。”李牧嘟囔了一句,道:“那劍呢?”
老神棍拿起牙籤剔牙,道:“幾年前就和你說了,炸醬麵的肉再碎一點,不然很容易塞牙……劍來。”
他一伸手。
背後大雄寶殿裡,傳來一道劍鳴之聲。
殿中那尊已經有些損朽的古佛神像煥發出縷縷神光,梵音陣陣,猶如海潮,瀰漫開來,但聚而不散,只是在燃燈寺中瀰漫,出了寺外,卻是寂寥無聲。
銀光流轉。
古佛開口,一抹劍光,飛射過來,落在老神棍的手裡。
是一柄三尺青峰長劍,明若秋水,滑如鏡面,劍光如星光,在老神棍掌中跳躍不定,一縷寒氣撲面而來。
“此劍名為【太山】,上古名劍,沾染神血,殺神不留仙,殺佛亦斬魔,非常有名,沉寂了幾千年了,今日,終於又現世了。”老神棍張口吹氣,氣流在劍峰之前肉眼可見地如浪花分開,“以古佛的慈悲之力,鎮壓孕養千年,也只抹去了一部分殺意,【太山】再出,殺劫再臨啊。”
他一抬手,將古劍丟到李牧手中。
李牧握住劍柄,只覺得一股刺骨寒意侵襲而來,瞬間半隻手臂,都要被凍僵一樣。
“果然是一把殺生之劍。”
李牧心驚。
這劍得斬殺了多少生靈,才能凝聚這樣的殺氣?
而且這還是在古佛體內以佛梵力淨化了數千年之後,要是沒有這數千年,李牧毫不懷疑,自己握住這柄劍的瞬間,就會被劍中的殺意撕裂粉碎。
“你當年,是因為手持這把劍的人,造下太多殺孽,所以才奪劍的吧?”李牧懷疑道:“想要化解劍中的殺氣,還是想要阻止那人再興殺業?”
“喲,原來在你心中,我竟然這麼高尚嗎?”老神棍咧著嘴笑了起來,道:“當年我只是懷疑,這把劍的主人,與背叛者有關,所以才奪劍,後來查了幾次,都沒有查出證據,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後世傳人都出山了,你把劍還回去吧。”
李牧運轉功法,強行壓住劍中的冰涼殺意,收起來,道:“你就不怕,這兇劍回到那人手中,再興殺業嗎?”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主角,那人曾經幾無敵手,但如今,時代的主角已經不是他了,決定事情的終究是人,而不是劍。”老神棍頗為感慨地飆了幾句‘金句’。
“想要引蛇出洞你就直接說。”李牧鄙夷地道:“當初在禪房門口挖洞騙我進去之後,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陰險了。”
老神棍怒道:“你滾,快把我的功法換回來吧,我現在要換一個傳人。”
李牧嘿嘿地笑了笑,道:“聽你剛才的意思,我要去金臺觀和那個什麼傳人打一架,打輸了給劍,打贏了就要把劍帶回來……你這個規矩,讓我很為難啊,這劍,我怕是送不出去啊。”
老神棍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還真的是井底之蛙啊,王境無敵很強嗎?我怕你到時候,被金臺觀那個臭小子打的哭得喊娘啊,要不然我為什麼拉著他打麻將還故意輸給他一百萬?那都是為了交際,讓他手下留情,別把你給打死啊。”
“你打麻將輸了,根本是因為你手氣技術差吧。”李牧吐槽道。
老神棍站起來:“你別走我要打死你。”
李牧立刻認真起來,道:“我去還劍,你去解決秦林中古祖之門的事情吧,六大組老祖雖然不是大患,但要是侵入了地球,還是會很麻煩。”
老神棍道:“你開什麼玩笑,那種小事都要讓我去做,我這麼多年培養你幹嘛?我老人家一出手,就是毀天滅地打爆星球……我真的是在修閉手禪,所以一切都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