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汪寒洋和楊小玉幾乎是前後腳地走進總監室她倆進了裡間,這是專為公司高層準備的。
“怎麼,你這兒會兒沒事?”一個問另一個。
“咱們的方曉飛方大隊長在那兒呢,你說,能有我什麼事兒?”楊小玉的笑容撲朔迷離,“老闆也真是有兩手,這時候,她還有心思談情說愛。”
“喂,你怎麼知道她談情說愛呢?”汪寒洋總有獨到的見解。
“我趴門縫兒偷偷看的。”
汪寒洋笑了,“就你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那你說點高雅的。”楊小玉其實也不是沒有感覺,只是想聽聽對方的見解。
汪寒洋想了想慢慢地說:“周燁他們從雲南過來,目標是龍琪,可龍琪現在生龍活虎,這證明他們行動的徹底失敗。所以,他們還會動手。就算是為了洩憤。”
“洩憤?”
汪寒洋點頭,“江遠哲估計現在已經回去了,我們這裡從理論上來講,是安全的。可是……方曉飛就不一樣了。陸薇昨天來酒店一吵吵,誰都知道方曉飛在我們這裡,對方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會想明白是他幫咱們出謀劃策。所以現在對方最恨的人就是他。”
“對了,”楊小玉想起一件事來了,“好幾天前,老闆救過小方一次,當時刺殺他的那把刀,離他僅有0。1毫米。你說,與咱們這件事有關?”
“現在不好說……看今晚的事態吧,所以,老闆才把小方牽絆到自己身邊,怕他出事。”
“不會吧,他可是警察!!”楊小玉對此表示懷疑。
“警察又不是變形金剛,今晚人多,場面混亂,很容易給人混水摸魚。”
楊小玉想了想,“方曉飛這會兒留在老闆身邊,也是想保護她……兩人倒挺有默契。”
汪寒洋笑一笑,卻什麼也沒說。
“你老是欺負我。”方曉飛給說得哭笑不得。
“你說我怎麼欺負你了?你是失財了還是失身了?”龍琪微笑。
方曉飛臉騰一下紅了,吭哧了半天,“失財我不願意,失身倒可以……考慮。”
龍琪拿了個剝好的桔子給他,“你這理想真夠香豔的,以前不會是常常……”
“沒有沒有!真沒有!!”方曉飛趕快撇清,手裡握著的那顆桔子都擰破了。
“沒有?!”龍琪吃了瓣桔子,“天知道。”
“喂,我是真的……”方曉飛有點急。與女人太容易證明自己是否清白相反,男人的痛苦就在於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小方同志現在大概恨不能在自己膀子上點一顆守宮砂出來。
“現在這年頭連烈女都絕種了,想不到這又蹦出一烈男來。”龍琪慢悠悠地說。
“喂,不要嘲笑我!好男人應該得到的就是嘲笑嗎?”方曉飛有點急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龍琪覺得有些好笑,“其實就算你真的無數次失身,我也不介意。”
“你真的不介意?”方曉飛倒有些詫異。
“笑話,青春痘長在你臉上,我擔什麼心?”龍琪微微一笑。──言外之意是不是……你失不失身與我何干?
方曉飛琢磨著,表情很失望,“喂,你說的是真的?你真不在乎?”
“我在乎什麼呀?你失身又沒失我這兒,不會想要我負責吧?”龍琪戲謔道。
方曉飛沉默了一會兒,很認真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有時候很傻?”
“有點!”
方曉飛又沉默了一會兒,“你們女人是不是就喜歡風流的男人?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你不願意嗎?”
龍琪看著他──男人和女人中都出這種專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死心眼兒,你一旦被他(她)搭上,就得負一輩子責任,甩都甩不掉。當然,說好聽點兒,這叫痴情、叫專一。
“你為什麼不說話,回答我?”方曉飛追著問。
龍琪想了想說:“我不喜歡風流的男人,但,我喜歡風流的女人。”
方曉飛聽著突然笑了,“英女王最喜歡兩種人,一種是權詐的英雄,一種是放誕的美人。她認為英雄不權詐,便為莽夫;美人不放誕,是為泥胎木塑。”
龍琪不無得意地,“這是誇我呢吧,放眼天下,誰可以把英雄美人集於一身!”
方曉飛看她美得那樣兒,搖頭,“英雄你勉強可以算一個,別的不說,你那心眼兒跟泉眼兒似地,陰謀詭計咕嘟咕嘟往上冒。至於美人,你就差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