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手。”
“表姐說品婆婆?”芳菲一臉好笑的表情:“這怎麼可能,品婆婆腦筋執拗的很,要說對太太忠心耿耿不假,對我。。。。。。她也只是面子上恭敬而已。”
周粟喬才不信閔芳菲的說辭:“你們家藏不住訊息,咱們早飯的時候才說要提拔品婆婆,沒多久幾個人就鬧了起來。依我看,分明是舅媽那裡走漏了風聲。”
周粟喬貼近低語:“你就該提醒舅媽兩句,免得她屋子裡人起壞心思。”
芳菲盯著周粟喬看:“原來表姐也看出來了?只是恕我眼拙,認不出是哪個。還請表姐指點迷津。”
周粟喬偏著頭坐在芳菲的屋裡,近來天氣轉暖,大門常開,一抬眼,對面就能看見黃姨娘和六少爺的屋子。東廂也是三間,當日,黃姨娘主動讓出一間給碧蓮,大太太還誇黃姨娘懂事。
此刻,碧荷剛剛從大太太的屋子裡出來,背對著西廂往屋裡走,一面走,一面捶腰。
周粟喬的手隨意點著碧荷的背影:“我瞧就是她。”
東廂西廂的距離可不算遠,中間跨著一個大大的院子,可週粟喬的話音才落,碧荷像是有所察覺似的,忽然轉身往這邊瞧。
周粟喬沒防備,手還沒來得及落下,正指向碧荷。
碧荷臉上都是訝然之色,以為周粟喬喚她,當下連屋也不進,直奔西廂。
“哎呦,她怎麼來了!”周粟喬才見慌色,扭頭看向芳菲:“表妹快把她攆走。”
周粟喬對這個碧荷有所耳聞,沒出富春的時候人們就在議,說她是煙花女子,勾了大老爺的魂兒。等來時船上一樁樁一件件事接二連三的發生,尤其是閔雲凱被踹下河,周粟喬就懷疑和這個碧荷脫不開關係。
所以她一見就覺得晦氣,一定要芳菲將人趕出去。
芳菲無奈:“表姐手指著人家,碧荷不生誤會才怪!我們趕人出去,更顯得咱們不佔理。”
“咱們兩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和她牽扯在一處算什麼?並不是我做外甥女的在背後非議自己的舅舅。聽說,大舅舅在病中還偷偷拉碧荷的手,叫小丫鬟撞了個正著。”
芳菲笑罵道:“這種鬼話你也信。太太衣不解帶的照顧老爺,幾乎不離左右。難道碧荷還敢當著我們太太的面兒去拉扯老爺?可見這都是小人嫉妒,才說些酸話。”
周粟喬並不信,只是大老爺為閔芳菲的親生父親,出言維護也在情理之中。周粟喬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奚落幾句,倒也不願意和閔芳菲結下大仇,當即放下此話題,笑望來者。
碧荷天生尖下巴,眉眼上挑,明明只是正眼看人。偏露出幾分媚態。她腰肢又纖細,穿的不是夾襖,卻是盛夏時節江南女子穿的素錦紗,雪臂隱約可見,高聳的胸脯也比同齡女子發育的更豐滿。
周粟喬的小眼睛偷瞄了瞄。下意識低頭打量打量自己,好像一盆涼水兜頭潑下,二者之間差距不是一點半點。她又盯著芳菲瞧了半天,發現自己和表妹半斤八兩,故心情又好了起來。
大家都一樣,這才公平。
碧荷見過兩位姑娘,這才轉而看向周粟喬:“表姑娘喚奴婢何事?”
周粟喬有些尷尬。芳菲便笑道:“表姐悄悄和我打聽,想問你這衣裳是在哪兒做的,看著掐邊兒和麵料,都不像是尋常素錦紗?”
碧荷撩起衣袂,外面一層的素錦紗薄如蟬翼,下面還一件底衫。金絲線繡滿了花蝴蝶,足有上百支,支支造型迥異。
叫芳菲這麼一說,周粟喬還真起了好奇之心。
“姑娘說的這個和素錦紗相似,只是質地更輕薄。顏色更鮮亮。姑娘們也不用問出處,”碧荷臉上泛起苦澀:“兩位姑娘都是大家閨秀,府裡最尊貴的小姐,並沒有人敢叫姑娘們穿這樣的衣裳出門。”
二人一聽便明白了。
這多半都是風塵女子的衣飾,穿著只為引男人一見傾心。碧荷進了閔家,老爺有意收她為妾,可畢竟沒有過了明路,所以衣裳都經改良過。
雖然也似有似無的露著蓮藕似的一段雪白臂膀,可終究沒有太過火。
芳菲遂不再多問,款待碧荷吃了一碗茶,碧荷自稱還有事忙,芳菲也不多留她。
至午後,宮裡派來兩個女官來教導大太太和芳菲禮儀,面見聖懿和聖母兩位皇太后,自然不能太隨便。大太太出身富貴,沒成親前也學習過一段規矩,如今上手就熟;芳菲聰明,一點就通,也不用女官多費唇舌。
這二人忙著學規矩,大老爺就全託付給了黃姨娘和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