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意思。
“二姐姐快往這邊座。”芳菲笑著引對方落座在小軒窗下,這裡早擺下香茗茶盞,香爐裡焚起黃金樨,與近在咫尺的玉霄水仙味道纏繞。激發了各自更加冷冽的暗香。
閔芳蕤冷眼看著這些擺設,不得不承認,四丫頭在擺弄這些小東西上,所用心思遠比她來的巧妙。
不過。。。。。。
閔芳蕤哼笑:“我要是四妹妹,也願意趁著未出嫁之前好好擺弄擺弄這些東西。畢竟。四妹妹要嫁的是個窮書生,聽說連三餐都不能保證,如今自己讀書不算,還要刻薄自己帶學生!嘖嘖,四妹妹,你也真是老實,大伯父叫你嫁。你便嫁了,難道就不會自己爭取一下?”
要是平日,芳菲聽了這番話,多半要認為閔芳蕤是在譏諷。可今天,不知為何,芳菲總隱隱感到。閔芳蕤表面上是說她,實際上卻在為自己鳴不平。
明明可以進京,眼下卻只能嫁給一個商人,閔芳蕤肯定心有不甘。
芳菲笑意依舊,親親熱熱拉閔芳蕤坐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個小人兒,只有屈從,沒有反抗的餘地。”
閔芳蕤甩開芳菲的手臂,義正言辭道:“什麼屈從,好歹你也讀過書,開過蒙,與無知村婦有些差別。難道盲婚啞嫁這樣的陋俗,你也支援?”
芳菲忍不住笑道:“還稱不上!其實,大哥哥和我在莊子上的時候,就與佟公子有數面之緣,他是個很好的人,雖不富有,但一身正氣,大哥哥說,這個人將來必有福報。”
閔芳蕤有幾分失望。
她特意早一步到,就是想私下勸勸四丫頭和自己共同抗爭。
閔芳蕤直覺認為,自己這門親事不如意,四丫頭嫁的更寒酸落魄,肯定一樣,迫不及待要悔婚。
“四妹妹,我的性子耿直,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閔芳蕤仍不死心,繼續遊說道:“那個佟公子,就算再好,也做過粟喬表妹的未婚夫。人家不要的親事,你巴巴兒湊過去接下來,這算哪門子幸福?外面人會說三道四,會詆譭你的名譽。就算將來這位佟公子中舉做了官。。。。。。有句老話,得不到的才覺最好。男人都是賤皮子,他越是沒能娶到粟喬表妹,來日成功,越是惦記少年時候的遺憾。四妹妹你別傻,到時候辛辛苦苦操持家務,費盡心力,成了黃臉婆,反而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一席話說的芳菲沉默。
閔芳蕤雖然不是懷著好意挑撥自己,但有一件事她說的對。周粟喬會不會是佟鶴軒心中永遠的刺呢?
要知道,當初被佟鶴軒退回來的銀子還在她手裡放著,周粟喬並不知道,佟鶴軒也不知道。
芳菲滿是哀怨的一瞥,閔芳蕤精神振奮,以為她的話起了大作用,更待繼續勸說的時候,外面小丫鬟走了進來,通報說三姑娘和表姑娘來了。
閔芳蕤沉下臉,認定這二人是見不得自己好,聽說她來紅葉閣,所以趕著往這邊跑。
“四妹妹別管她們,今天就咱們姐妹清清靜靜的說會兒話,別叫她們打攪。”閔芳蕤捉住芳菲的袖子,不肯叫她起身去迎。
芳菲笑道:“二姐姐要細談,咱們改日,今兒我可是弄了許多好東西來,只為請諸位嚐鮮。”
正堂外,周粟喬已經笑盈盈邁腿跨了進來:“早起明芳去大廚房去早飯,回來就和我說,角門那裡放了好幾簍子鮮菜。這個時節正是青黃不接,也不知道哪裡尋來了那樣大一個瓜,還有翠盈盈的果子,說瞧著都像是樹上剛摘的。四妹妹知道,我是最饞的。所以一聽說有好東西,可不就趕著與三表姐來了?”
芳菲笑望著周粟喬:“明芳?”
周粟喬像是後知後覺似的,趕忙賠罪:“這件事兒竟忘了和四妹妹商量。你不是把丫鬟京兒送了我使喚嘛!我瞧著她聰明伶俐,十分喜歡。問了原名。才知和四妹妹重了。不過我轉念一想,四妹妹是最有福的,不如仍舊改回去,一來這是她爹孃給的本名,二來也叫那丫頭藉藉四妹妹的福壽。”
周粟喬小心翼翼的看向芳菲:“四妹妹不會為了這個就與我生分吧!”
芳菲笑道:“瞧表姐你說的,好像我多小氣似的。況且,這家裡又不單單隻重了我一個人的名字。”
芳菲指了指面色陰沉的二姑娘,尷尬僵硬的三姑娘:“我這兩個堂姐,再有京城裡的大姐姐,不是也都重了?”
她衝緊跟著周粟喬的明芳招招手:“你們不覺得。。。。。。明芳這個人品。這個名字,倒好似咱們家多了位五小姐?”
一席話說的周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