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遲疑道:“娘娘,奴才買通了閔府的門房。聽他話裡話外描述,奴才竟覺得閔家三少爺發病時候。。。。。。”
秀柔見他猶猶豫豫,吞吞吐吐,不由得氣道:“你有什麼就說,有咱們娘娘在,你怕什麼?”
沅宗只好硬著頭皮道:“奴才覺得,三少爺的病和娘娘有幾分相似。聽說是靠著一味藥硬撐著。奴才不敢掉以輕心。就暗中留意閔家大門出入,回來前,閔家果然有動靜,說是派了人去行宮請蔣太醫。”
影太嬪心亂如麻,立即叫秀柔將她新配置的粟玉丸。這一瓶裡原本是十粒,是蔣太醫臨去行宮前為影太嬪偷偷煉製的。影太嬪每隔三天才服一次。服用後便覺得神清氣爽,肌膚更如凝脂般嬌嫩細滑,明眸善睞,與新君的美人們不分伯仲。
可說來也奇怪,這粟玉丸只有剛剛服用下的時候才效果最明顯。一個時辰後,效用便漸漸有所減退,三日後若是沒有繼續服食,便會疼痛難忍,如墜地獄。
影太嬪用這藥也有七八年,開始是因為年紀大,要留住先帝的心,就到處打聽方子,後來知道蔣太醫善用秘藥,斥資重金,終於換來了粟玉丸。
而後幾年,影太嬪便利不開了這東西,她心裡雖然清楚不是什麼好事兒,但犯病時的疼痛叫人難忍。
“沅宗,你明日再出去,拿四粒去給閔大人。”
秀柔一聽便急了:“娘娘,這可使不得,您的藥也不過挺到月末,萬一蔣太醫的新藥不能按時送回來,娘娘您。。。。。。”
影太嬪一咬牙:“先管不了那麼多!”兒子的性命重要,等蔣太醫那老東西回宮,她再算賬不遲。
春熙宮的大太監沅宗是影太嬪身邊的老人兒,為影太嬪做過不少壞事。他受對方大恩,新君繼位後,也有人想要提拔他去別的宮室當差,比在一個過氣兒的太嬪娘娘這裡有前途,可沅宗都推辭了出去。
沅宗死心塌地的跟著影太嬪,莫說是送藥,就是送命,他也不眨眼睛。
等到第二日,這個小瓷瓶就到了閔朝宗手中。
閔朝宗神情複雜,良久,還是將瓷瓶推還了回去:“請公公轉告太嬪娘娘,犬子的病已有好轉,這藥是娘娘安身立命的根本,輕易不要外傳。娘娘的心思,微臣都明白,只是太嬪娘娘有所誤會,犬子是個庸才,不配得到太嬪娘娘賞識。”
閔朝宗有心吐露實情,但對一個太監,他又不敢請完全信賴。
和先帝的妃子有情,雖然是在影太嬪進宮前,可畢竟生了孩子,叫天家知道,閔氏一族都要掉腦袋。
然而,就這樣瞞著影太嬪,眼見對方舍了命似的幫閔雲凱,大老爺又於心不忍。
芳華才是她親生的女兒,此時芳華孤身在宮,自己需想個法子見見影太嬪,親口說出真相。
沅宗見閔大人推拒堅決,索性也不勉強,大大方方將瓶子收在懷中:“既然大人不願欠我們娘娘這個人情,奴才也不好勉強。不過,出宮前娘娘曾囑咐,若是大人走不通蔣太醫這層關係,我們娘娘願意出面。”
閔朝宗驚的連連擺手:“不妥,不妥。太嬪娘娘千金之軀,怎能為犬子勞心?”
其實他是怕宮裡察覺出什麼,更揪出當年的風流韻事。
閔朝宗一頭冷汗:“婕妤曾派人送過口信回來,說太嬪娘娘在宮中對婕妤極為照顧。臣想請公公代為轉達謝意,婕妤年紀還小,不通宮中人情世故,若有不當的地方,還請太嬪娘娘照拂。”
沅宗笑道:“大人好客氣!連我們太嬪都指望著婕妤的蔭庇,如今萬歲身邊,除了王美人,也就只剩下了閔婕妤。府上飛黃騰達的日子還在後頭,不過大人放心,奴才一定將您的話轉達到。”
閔朝宗親自將人恭送至門外,背手嘆息良久,才轉身去內院看大太太。
轉眼這就進了八月,閔雲凱靠著蔣太醫命人送來的小丹,竟也平平安安活了下來。就是身子骨糟損的厲害,需要各種藥滋補著。
靈芝、人參、肉桂、豆蔻。。。。。。這些東西不要錢似的被燉成藥汁往閔雲凱的肚子裡灌。
閔朝宗的俸祿也不過那些,家裡日常支出都是大太太在打理。這連日來,為閔雲凱的藥錢就花了不止千兩。這還不算私下打點蔣太醫的部分。
大太太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和閔朝宗說了兩次,閔朝宗都只是裝傻,只過問兒子病情,卻不說拿私房貼補家用。
大太太一怒,索性全府節約開支。
從僕役到主子們,每日飯菜都大幅縮減。預備要做的新衣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