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就高看了閔芳菲:“你說。”
“並不是我這個做晚輩的非議長輩,可祖母偏心二叔,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女兒想,長兄被迫來京診病,咱們這一房確實沒有人在老家盯著。家產都是死物,只要您說不動,沒人敢輕舉妄為。可父親在故里留下的那些好名聲呢?沒有人維護,沒有人替您說話。。。。。。女兒怕被人有可乘之機。”
閔朝宗深覺此言有理:“我竟沒想到這一層。”
“父親為陛下鞠躬盡瘁,不記著這種小事也是應該的。”芳菲瞧了瞧閔雲凱:“三哥的性子嘛。。。。。。”
閔雲凱用一雙帶血的眼睛,巴巴兒的瞧著她,渴盼著從芳菲嘴裡吐出有利於自己的字眼兒。
閔朝宗催道:“老三性子如何?”
芳菲淡笑:“三哥這人,攻城不足,守城倒還綽綽有餘。”
她這一貶一褒的話,若換了以往說,閔雲凱非恨死她不可。然而今時大不同往日,他非但不生氣,還感激的要命。
良久。閔朝宗才勉強答應。
兩日後,府中一撥隊伍開拔,前後兩架車,芳菲在前。閔雲凱在後。周身護著七八個家丁,還有大太太從鏢局請來的拳腳師傅。
閔朝宗一開始聽說,還只埋怨花冤枉錢。認定通州到京城不過一日的路程,天子腳下,誰敢亂來?
可大太太非但不肯,還請了京城最好的鏢師。
事實證明,大太太往往具有遠見,對於緊密防護的車隊,出城前這一路上倒也平安。
一到城門口,守門的偏將還是當初閔家進城時遇上的那位。
當日。這位偏將和閔朝宗套上交情後,曾多次往金安街拜訪。後來芳華進宮,閔朝宗炙手可熱,此人更是送了不少禮物。算得上是閔府常客。
這人一見管家,便連忙跑了上來。見管家截到城門洞的角落裡:“這車上坐著的可是府上四姑娘?”
管家嘴巴嚴,不敢亂開口,只是陪笑道:“將爺在這兒忙著呢?昨兒老爺還唸叨您,說家裡存了好酒,盼著您去。”
那偏將笑罵道:“先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只問要緊的事兒。那車裡要坐的是貴府四姑娘。。。。。。”
偏將偷偷一勾手,“瞧見沒?有位祖宗要見你們姑娘呢!”
管家眯著眼睛。往城門洞另一側瞧。那邊兒就已經是出城的方向了,近日來許多達官貴族為來往於行宮和城中之間奔波,城門處常有身世顯赫的小祖宗鬧事,管家一聽偏將的話,就害怕的想躲開,準備折返回去。另走西城門。
那偏將趕緊拉住管家:“你要是走了,我可如何與六皇子交差呢?”
“你說,六,六殿下?”
“可不就是這位祖宗?不知怎麼,打聽到你們四姑娘今日要出城。早守在了外面。我要是放你們離開,六皇子非當場砍了我的腦袋。”偏將心有餘悸,趕緊扯住管家往對面走。
且說六皇子正等的滿心不耐煩,幾次要走,卻都忍住沒動。忽見前方偏將揪了個人跑來,一甩馬鞭:“你,再去打聽打聽,閔四。。。。。。”
偏將笑嘻嘻道:“殿下不用再問,這個就是她們府裡的管家。後面車中是四小姐與三少爺。”
六皇子面色一喜,丟下二人就奔往車隊前。當下幾個鏢師都是嚴陣以待,六皇子身邊的大內侍衛更不弱絲毫氣勢,兩撥人馬間隱隱有劍拔弩張之險。
六皇子卻猶不自知,隔著簾子叫道:“閔家小丫頭?我有話和你說。”
芳菲正和紫英閒談,突然外面來了這一嗓子,她一時還沒鬧清是什麼人。等掀了簾子往外探頭,才發現六皇子堆著滿臉笑容站在離馬車幾步遠的地方。
“六殿下?您怎麼在這兒?”
“等你一起出城啊!”
芳菲詫異:“等我?等我幹嘛?”
六皇子原本歡快的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不敢置信的瞪著芳菲。
芳菲被這小眼神唬了一跳,可思來想去,沒不記得她二人之間有什麼約定:“殿下,您是不是記錯人了?”
她和這位小爺交際不多,也就兩面之緣。
芳菲想的簡單,可六皇子卻不這樣想。就見他把臉一沉,輕哼道:“記錯人了?誰當初託本殿下為她表姐撐腰來著?如今事情辦妥了,這又翻臉不認人。。。。。。真是可惱!”
芳菲茫然:“殿下替我辦成了什麼?”
六皇子氣的要吐血:“你表姐不是一直為白門喜糾纏嗎?本殿下出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