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摘了些,每日用杵臼搗碎,擰成汁子,再求溫嬤嬤為我從太醫院要了些紅蓮幹,白芷,研磨在一起抹在臉上。”
眾人便有些躍躍欲試。
芳菲又道:“不過這方子我用還好,你們若用,未必有療效。”這方子能叫臉上的紅腫持續,不好不壞的維持著。
大夥兒便有些不信,以為閔芳菲故意藏私。
櫻桃扭麻花兒似的抓著芳菲的胳膊,求這一定給她些成品。
芳菲笑罵道:“我怎麼說,你們不信也沒辦法。”
“並不是我們不願相信,而是四姑娘每日給太后用了那水兒,太后一天一個變化,尤其是最近,並非我們說話恭維,咱們太后娘娘似乎比皇后還要年輕幾歲。”
門外一聲朗笑,就見太后挽著溫嬤嬤的手往裡走。
大夥兒嚇得趕緊站起來跪安。
太后卻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哀家嫌前面冷清,抹了兩把牌也沒意思,這才來找閔丫頭說說話兒。怎麼,你們覺著哀家不皇后還年輕?”
溫嬤嬤雖然是攙扶著太后。身形卻略錯後一些。她趕緊給眾人擠眼睛。大夥兒瞧的分明,趕緊說恭維奉承的話。
太后頓時被捧的暈暈乎乎,好不得意。
“好了。你們也別為難閔丫頭,讓我們娘倆兒說說話。”
眾人相互私下覷看。
閔四小姐可真了不得,這才幾日,太后與她就這般親密,假以時日說不準會怎樣呢!
大夥兒窸窸窣窣出了偏殿,溫嬤嬤扶著太后做了上首位。芳菲往側面一立,不敢先說話。
“丫頭。”太后單手撫了撫自己光潔如絲的臉頰,輕聲道:“哀家這兩日也覺著氣色極好。按你說的,日日早睡早起,清早便圍著雲水湖走一圈兒。不過。。。。。。”
芳菲懸起心,靜聽太后下面的話。
“不過哀家瞧你那小瓶子裡的煥顏水是一日比一日少。等用完了,可還有辦法及時更補?”
當然沒辦法!
芳菲小心措辭,說出了自己的為難。太后面上果然有些不愉。
溫嬤嬤見狀,忙與芳菲笑道:“閔四小姐就不能想想辦法?既然過去能得,今後保不準也就有了。太后現在離不開那煥顏水,閔四小姐好歹想想辦法,別辜負了太后對你的一番期盼。”
芳菲苦笑:“溫嬤嬤容稟,並非我故意矯情推脫,敷衍太后。而是這冷楹仙姝長在何處,什麼時候開花,什麼時候成熟。芳菲一點頭緒沒有。三年前這一株還是在二師兄的幫助下所得。說起來,芳菲這個二師兄也並非別人,太后或許認得。”
她覷著太后神色,太后果然產生了興趣。
“哦?是誰?”
“並不是別人,就是宜昌侯家的陳世子。”
“哀家記起來了。”太后隱約記得當年皇上揹著自己去找什麼老道士,就是那次帶回來了宜昌侯世子。太后屢次三番勸誡皇上要提高警惕。留廢太子的兒子在身邊,遲早有一天要釀出大禍。
而然皇上自恃無礙。怎麼也不肯將太后那些話放在心上。
太后說了幾次,反而引得皇上不高興,母子倆為一個外人僵持了許久。
經溫嬤嬤勸慰,太后也就冷了心,從此不再過問。
萬幸的是,這幾年,宜昌侯世子還真沒有太過分,鬧出大亂子。
如今被閔芳菲這麼一提,太后立即想起了陳亦正的來路。
“怎麼,他能弄來冷楹仙姝?”
芳菲笑道:“若是二師兄都沒有辦法。。。。。。芳菲也不知該求教哪一位了。”
太后立即將希望寄託在了陳亦正身上。
這會兒,陳亦正還在自己的小王府裡躲懶兒呢,他哪裡知道,閔芳菲幾句話,就把他推向了火坑。
到了第二日,太后傳人去宣召宜昌侯世子。
陳亦正唬了一跳。
太后是從來不待見他的,別說召見,就是在皇上那兒撞見也不願多瞧他一眼。今兒這是怎麼了?太陽總沒從西邊升起來啊?
陳亦正惴惴不安的跟著壽康宮的小太監進了宮,不巧太后正聽天竺高僧**,陳亦正無奈,只好由著小宮女領去配殿歇息。
“師兄來的好早。”
陳亦正剛要吃口茶,抬頭往門口瞧,就見“好師妹”笑眯眯的跨步往門檻裡邁呢!
陳亦正心一涼,猜到自己今天被太后召見,說不準就是這丫頭搞的鬼。
“師妹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