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種小事太太自己拿主意就好,無非就是散些銀子,只要平息了就好。”
大太太氣不打一處來:“說的輕巧,那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怎麼平息?大老爺人呢?再去催,務必把人叫回來。”
徐燁不敢看大太太的眼睛:“大老爺被王大人拉去了明月閣,我怕太太擔心著急,只好先回來。”
徐燁口中的王大人,便是賢妃娘娘的父親王屠戶。
王家如今是水漲船高,也學了京中官老爺的做派,王屠戶更是花錢如流水,出手豪奢,與大老爺呼兄喚弟,感情熱絡。
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無論京中還是地方,能和賢妃的孃家搭上關係,就是莫大的榮寵。誰叫皇帝只一個兒子呢!
王屠戶一招乍富,最愛兩件事,一時逛賭場,二是去明月閣。
明月閣裡的幾位漂亮姐兒可都是王屠戶的老相好。
大太太聽了徐燁的話,好懸沒把茶盅摔在地上。後來還是芳菲與閔雲澤勸住了。
“母親,這件事不能瞞著,還是早些報了官府為好。”閔雲澤與芳菲意思相仿:“桂平的家裡也要派人去訊息,既然是他姐姐能主事,依我看,就派人往外祖家走一趟,將人接來。”
大太太雖然能拿主意,但更願意聽兒子的意見。
徐燁領著人去了平塘街李家,誰知李家卻告訴他們,桂平的姐姐早在三日前就請假回家去了,說好了今日便回,可眼看著快要天黑,卻還是沒見人影。
徐燁一聽就知道出了問題,桂平姐弟被繼母毒打,父親死後,與家裡更是斷絕了一切來往。桂平的姐姐怎麼可能還回家呢?家裡又有什麼可貪戀的?
徐燁緊忙返回告知這些訊息,眾人聽了,越發覺得這件事是有人算計好的。
芳菲悄悄出了正房,將清風帶到偏僻的角落:“等會兒衙門來了人,我怕是保不住你了。”
“姑娘救命!”清風說著就要下跪,芳菲一把拉住了她,輕聲道:“你這會兒叫救命也是沒用的,是生是死,一念之間都在你自己。衙門裡刑堂的手段,縱然我沒見過,卻也聽說過。別說你一個小姑娘,就是七尺男兒,也挨不過半個時辰。”
清風被嚇的面無血色,手腳冰涼。
“多少人屈打成招,多少人枉死在裡面。。。。。。清風,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丫頭,孰輕孰重,你自己心裡明白。”
清風忙點頭:“姑娘要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不該講的我一句不多講。”
“也不用你遮著瞞著,只將桂平怎麼收買你,怎麼威脅你告訴官府便可。”
“可是,姑娘,官府會信我的話嗎?”清風后悔不該當初,地契是好東西,卻也要有命去享那個福氣。
自己死了,爹孃不過哭兩嗓子,往後照樣給弟弟娶媳婦,誰還會記得枉死的她呢!
清風求生念頭堅決,又道:“不如姑娘說出一個名字來,等官府問奴婢的時候,我只把髒水往她頭上一潑,咱們家也好從中摘出來。”
“不準胡鬧,咱們是苦主,若叫你一弄,豈不是有利也變成了沒理?等會兒官府來問,照實回答就是。”
清風見芳菲語氣堅決,便不好再說什麼,只等著外面來訊息。
這廂,閔家派了人去衙門報案,官府一聽說出事兒的是華昭儀孃家,全然不敢耽擱,趕緊就打發了十幾個差役來現場。
也有仵作,也有捕快,都是最最精明不過的老行家。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那捕頭一瞧便斷定,桂平是自己服毒的。大太太聽後,長舒一口氣,趕緊叫人預備涼茶糕點。
捕頭笑道:“太太不用擔心,來時大人吩咐過,娘娘家的事兒不敢怠慢,我們一定會細細盤查,務必為太太家洗刷清白。既然天色已晚,我們暫且先抬了人回去,等明兒大人問過仵作再做定案不遲。”
清風作為唯一的人證,自然也被帶了回去。
小姑娘嚇得不輕,幸而看在閔家的面子上,那些捕快倒也十分客氣,至少沒有上了枷鎖。
淨月眼睜睜看著清風被套走,心底一片冰冷。晚上姑娘叫她在外間屋守夜,淨月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要一閉眼,腦子裡浮現的就是清風被嚴刑拷打的場面。
這一夜失眠的不只是淨月一人而已,閔家許多人以為死了個桂平,都心中惴惴不安。
第二日,大太太起的格外早,正在梳洗,聽松雪說芳菲早在外面候著,大太太不由停下了動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