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聽聽。這小子不行,還是等老神仙回來的好。”
小童本來還有些沮喪的小臉忽然抬起:“老頭兒,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即便我不行,也輪不著你這外人說三道四。”
“什麼是‘外人’,我好歹是你師妹的父親。”閔朝宗不悅道:“論起來。你也算是我的晚輩,難道我還說不得?”
“嗤,我的長輩不是皇親,便是國戚,你又是哪裡蹦出來的猴兒。也敢在我面前張狂!”
芳菲臉色驟變,覷著皇帝和馬陽,低聲輕斥:“師兄,你又胡言亂語了。”
小童似恍然大悟一般,與芳菲的表情搭配相宜,實在是天衣無縫,當即就露出了惶恐與不安的神色。
皇帝一瞧,越發覺得這裡面有古怪。
依著小童的意思,這孩子莫非還是皇家遺貴?
要這麼來看,小子的眉眼間還真有幾分熟悉的意味。只是皇帝日理萬機,皇親國戚又是及百餘人,他早不能一一將其熟記。
想了半晌,還是馬陽在旁邊瞧出了幾分端倪,湊過臉來:“陛下,臣怎麼覺得這孩子和先帝有幾分相像?”
小童的鼻子幾乎與先帝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皇帝一見,還真是如此。
可先帝並不風流,宮中美人雖然眾多,但他常去恩寵的也就那幾個。宮外更從沒聽過什麼風流韻事,不堪緋聞,倒是帝后深情的傳說,在民間傳的最多。
這小童總不會是先帝在外的私生子吧?
馬陽見皇帝打量的細緻,心中會意,忙呵斥那小童:“你祖籍究竟何處,家中還有哪些至親?”
小童雙唇緊閉,不願開口。
皇帝見狀,大為不滿,指著芳菲只叫她來說。
芳菲像被逼無奈般,只好說道:“二師兄不說是他自有難處,萬歲還是不要問的話,問了,只會更加糟心。”
“這世間竟還有此?”他越發要盤根問底,追究個清楚。
小童見師妹滿臉為難的樣子,遂凜然的往地上一跪,乾脆道:“陛下不用難為我師妹,我剛說給閔大人那番話並不是胡言亂語。小子的爹爹與萬歲乃是同胞兄弟。只是萬歲福澤綿遠,而小子的爹爹。。。。。。 ;如日落枯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童說的皇帝好奇心更重了幾分:“同胞兄弟?”
這倒反而像是假話了。
他這一代皇子之中,還沒人生下嫡長子。就算是大皇兄哪裡,也只是聽說有幾個得寵的妾室,但具體誰懷了胎兒,還是未知數。
更不要提這麼一個愣頭小子。
皇帝笑道:“孩子,與朕說謊,可是要治罪的。”
“陛下,小子的生父是已經被貶的宜昌侯,”一語驚住了所有人的面目。馬陽更是反映迅速。還沒等皇帝做出反映,當即抽出要緊寶劍,警惕的防衛注視。
皇帝半眯著眼:“怪不得朕覺著眼熟,原來你竟是宜昌侯的兒子。”
宜昌侯就是人人口中的廢太子。皇帝不願意承認自己之前,還曾經有過這樣一段往事,所以根本不提廢太子的名諱,只叫他宜昌侯。
宜昌侯自被貶黜京以後,朝中再沒人提過他。據說當年十分慘烈,宜昌侯的東宮侍妾們悉數被勒死,宮女太監統統被換,為此丟了性命的人不知多少。
皇帝至今想起,還免不了為廢太子叫可惜。
那也是他第一次見識了聖懿皇太后的手段。
心一軟,皇帝遂低頭輕聲問道:“你父親一切可還都好?”
小童眼圈紅了紅:“陛下若不問。小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父親他,父親他。。。。。。過的苦!”
“如何會這樣?”皇帝懷疑:“朕記得清楚,先帝還在的時候,雖然與你父親割捨了關係,但還是暗地裡告訴了人去照拂宜昌侯府。難道誰還敢陽奉陰違,對此事慢待?”
小童聞言苦笑:“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些年,太后時常叫人去宜昌侯府訓斥我父親行為不端。嚇得我父親常常一身重病。這也就罷了,她還叫地方吏治為難我們王府。父親見日子實在艱難,我們這一脈隨時有覆滅的危險,才將小子送來鬚眉山。跟師傅學點子手藝。”
還是聖懿皇太后!
皇帝的臉色嚴峻、寡情。他知道,太后的勢力影響深遠,可沒想到,當年的廢太子,如今的宜昌侯還在她的淫/威下苟延殘喘。
才想開口去安撫小童,馬陽趁勢附在其耳邊低語:“萬歲。昨晚上的事情蹊蹺。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