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年紀還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媚術,從不會做宮女的粗使活計,內侍監倒想把她們轉送給新君,新君卻根本瞧不上,反把這些女孩子當做禮物,統統賞賜給了功臣。
香姨娘憋著勁兒要做人上人,自與閔朝宗相見後,二人便如天雷勾動地火,一拍即合。香姨娘把一身所學都用在了閔朝宗身上,閔朝宗得了香姨娘。簡直如獲至寶,根本鬆不開手。
大太太早和閔雲澤猜測過,只怕大老爺早將老太太留給長房的那些田產鋪子地契都給了香姨娘。
閔朝宗聰明一世,以為香姨娘和尋常人家的妾室不同。
香姨娘是皇上賞賜的,不存在棄家攜帶私逃的事情。
閔雲澤正因為母親剛剛說的這幾句話。對父親徹底失去了期待。
當下,香姨娘聽了芳菲的話,害怕的往後退了半步,態度也不像剛剛那樣囂張了,只是小聲道:“老爺還在屋子裡等太太呢!”
大太太從來不待見這個香姨娘,對待香姨娘,她有自己的法子。不聞不問,憑對方怎麼亂吼亂叫,大太太只當沒這個人。
母子擠過香姨娘進了屋,此時,閔朝宗正閉眼假寐。聽到腳步聲,他才緩緩睜開眼瞼:“怎麼進宮這樣大的事兒。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大太太矮身坐了下來,香姨娘扭著水蛇腰,夾著一身濃香走到閔朝宗身後,像根大木柱子似的,往那兒一立。
大太太不悅道:“我和老爺在這裡說話。你且下去。”
香姨娘聞言,撒嬌的推著閔朝宗的肩膀:“老爺。。。。。。”
她一嗓子,喚的閔朝宗骨頭都酥了,哪裡還捨得叫她出去?
“香姨娘不是外人,況且她主意多,我拿不準的事兒,香姨娘也好替我參謀參謀。”
香姨娘一聽,忙衝大太太笑道:“是啊,老爺在家的時候也時常叫了妾身去參詳大事。妾身總說自己膽子小,沒有主見,可老爺卻覺得我時而想出來的主意格外新穎。”
閔朝宗連連頷首:“香姨娘獨闢蹊徑,有時確實能叫人茅塞頓開。大太太平日自己悶在家裡,我常說要叫她過來走動走動。你們和睦,我才能安心。”
大太太實在難以忍受這樣厚顏無恥的鬼話,閔朝宗就是個混蛋,他把小妾當正經太太一樣養在外面。流言蜚語已叫大太太備受驕傲,是僅存的一點驕傲支撐了她沒有崩潰,可現在,閔朝宗就像水蛭,非要她最後的希望也吸走。
大太太沉著臉,手狠狠拍在桌案上,茶盅杯盞跟著“嗡嗡”震顫,水花全都灑在了桌面上。
“李氏,你這是要幹嘛?”閔朝宗在心愛的小妾面前下不來臺,立即高聲呵斥大太太。
“我要幹嘛?老爺該問問你自己!咱們早說過,井水不犯河水,也別叫這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你現在明知故犯是不是?讓我們倆和睦相處?呸,虧你也說得出這種話。”
大太太一口啐在閔朝宗的臉上。
閔朝宗惱羞成怒,忙用袖子去擦:“荒唐,荒唐。這個家到底是做主?”
閔雲澤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看著父親:“這是母親的家,自然是母親做主。父親的家不是在外面嗎?難道幾時又搬了回來?”
“孽子,看我不打死你!”
閔朝宗被親生兒子這樣譏諷,氣的一蹦三尺高,說著就要動手。
第239章 扮演慈父,別有用心
香姨娘見老爺暴怒要打大少爺,心裡竊喜,正想著怎麼再煽風點火,叫老爺徹底厭惡了閔雲澤才好時,忽然覺得一陣涼颼颼的陰風直往自己脖子裡吹。
香姨娘不明原因,忙四處去看,一眼就瞥見了閔芳菲的目光。
她不由得深深打了個寒戰。
這眼神香姨娘太熟悉了,過去在宮裡,先帝那些太妃們見了內侍監送去的小宮女得寵,只等先帝爺不留意的時候,就會聯合起來對她們下毒手。
每每看香姨娘等人時,就是這種目光。
香姨娘連忙調轉苗頭,抱住了閔朝宗抬起欲揚的手,假模假樣的哭道:
“老爺可使不得,大少爺無心之語,即便得罪了老爺,也懇請老爺看在他是家中嫡長子的份兒上,饒了他這一回。”
“你不必勸,這孽子就是仗著自己嫡長的身份,才敢屢犯。我若不動動家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兒子。”
香姨娘兩手緊緊攀在閔朝宗身上,
“太太只這一個兒子,老爺要動家法,豈不是在打太太的臉?倘或大少爺有個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