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接話。
這一個是皇帝嫡母。一個是皇帝生母,得罪誰都不明智。
一時,慈寧宮散了牌局,影太嬪攜了心腹宮女秀柔輾轉往春熙宮來。
這一路上,秀柔百思不得其解:“主子。您說,咱們萬歲爺出宮幹嘛呢?還偏偏只帶了幾個侍衛。萬一遇上前一次的刺客,皇帝可凶多吉少啊!”
影太嬪忙瞪了一眼:“掌嘴,什麼話也敢往外胡說!萬歲爺洪福齊天,什麼兇啊吉啊的,這種掉腦袋的話,叫人聽進去。咱們主僕都是死罪。”
秀柔嚇的趕緊揮掌,滿臉只顧著賠笑:“主子別生氣,奴婢可不是有心的。”
影太嬪面色稍緩:“本宮並非嚇你,而是咱們如今的初進,謹小慎微更好。對了,剛剛聽張公公那意思。。。。。。皇帝是跟閔朝宗走的?”
秀柔身為影太嬪心腹。多少知道一些但年舊事。她聽自家主子說的越是風輕雲淡,心裡那跟弦繃得越是緊:“主子要是心存疑惑的話,咱們不妨去閔婕妤處坐坐?”
影太嬪覷著秀柔,笑罵道:“還真是本宮肚子裡的蟲兒,本宮想什麼。都能叫你說出來。”
“所以娘娘可不能不護著奴婢。”秀柔獻媚道:“奴婢知道,憑主子的才華,總有一日要在這後宮裡闖出一番事業,屆時奴婢跟著您,只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主子此一時低迷些不打緊,要緊的是,您看中了閔婕妤,提拔起她,主子就能獲利,前朝的官老爺們常說,官海沉浮,奴婢卻以為,後宮亦是如此。假以時日,慈寧宮誰當家還未必呢!”
影太嬪被捧的心花怒放。
雖然從未奢想過慈寧宮太后的寶座,但影太嬪也早有自己的一番算計。
二人抄小路,頂著風雪來至閔婕妤的宮外。
宮門半開半合,兩個小太監在此看守。透過微微敞開的門扉,可見院子裡人影綽綽。
“呦,這麼冷的天兒,閔婕妤忙什麼呢?”
守門小太監見是影太嬪,忙上前請安問好,其中一人嬉笑回道:“我們娘娘說天氣正好,所以叫了人去做冰燈,預備晚上萬歲來的時候賞燈。”
影太嬪微微頷首:“這想法好,本宮記得銀作局的勞公公最擅製冰燈。先帝在時,內侍監年年請他出面做壓軸冰燈,只可惜,後來他身子不好,總也不見當年的場景。”
守門小太監得意笑道:“勞公公確實不好請,不過,那也要看是誰想看冰燈。我們婕妤只說了一聲,那勞公公就屁顛屁顛領著徒弟和傢伙事兒來了。影太嬪也許多年沒見冰燈了吧,您先在這兒稍後,奴才們這就給你去通傳。”
倆小太監一前一後進了院子,秀柔在後面跺腳低聲咒罵道:“狗眼看人低,小小婕妤身邊的太監,都敢對娘娘您說風涼話。什麼破爛冰燈,咱們又不是沒見過!”
影太嬪挺著脊背,冷聲一笑:“你也瞧見了,有了皇上的疼愛,連勞公公那樣自命清高的太監也要涎著臉往前湊。當年本宮只是請他幫忙做個燈盞,哼,結果卻推三阻四。世態炎涼。。。。。。”
主僕倆在門外站了許久,才見其中一個小太監姍姍來遲:“真是對不住太嬪娘娘,奴才見婕妤正和勞公公說話兒,不敢貿然去打攪,所以等了片刻。太嬪娘娘不會怪奴才吧?”
小太監拿綠豆眼兒覷著影太嬪。
影太嬪將凍僵的手指在袖口裡緊緊捏成拳頭,良久後再鬆開,通紅的臉掛著笑:“怎麼會。這天氣正好。我也順便看看外面的雪景。”
小太監如釋重負般,忙領著影太嬪主僕進了院子。
院中果然是熱鬧非凡。幾個小宮女,小太監或是忙著拎水澆冰,或是奔走打掃。忙的團團轉,不亦樂乎。
圍著院子一圈兒擺滿了各種小動物造型的冰燈。個頭都不大,但顏色多變,造型各異,十分惹人喜愛。
小宮女們見了影太嬪,多數都小心的躲在一邊,小太監們卻不同,仍舊嘻嘻哈哈不管不顧。
影太嬪強忍著不舒服進了大殿。
當下,閔芳華正與勞公公說話,見了影太嬪。象徵性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欠了欠腰身:“臣妾見過太嬪娘娘,不知太嬪娘娘來是為。。。。。。”
影太嬪瞄了瞄勞公公,勞公公忙說著恭謹的話請辭。
“素茶幫本宮送送勞公公。”
素茶往前邁了兩步,一伸手。引著勞公公出了大殿。
閔芳華那日被皇帝撞見她與沅公公說話,一直有些計較,總懷疑沅公公的求見是影太嬪事先商量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