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旦卸職閒賦在家,自己便失去了進宮選秀的資格。
閔芳蕤不活活笑話死她才怪!
想到這兒,閔芳華陡然打了個寒顫。
便是用盡手段,閔芳蕤也休想超越她一絲半點!
第8章、千里防賊,家賊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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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五月,閔老太君預備過六十大壽。
半個富春城都在談論這件事,上至官宦人家,下至販夫走卒,就沒有不說到此的。
富春雖不是重城要塞,但也算得上是人傑地靈,閔家在此紮根百餘年,結下的姻親多如繁枝,藉著閔老太君這個整壽,恰好將分佈在各地的親朋故友都召集在了一處。
從四月末,閔家門前便車水馬龍,賓客絡繹不絕。
光是大門前的小廝便分作三班輪換,每班十人,這還略顯侷促,更不用提宅內的丫鬟婆子,小廝僕役等。幾百口子人,單為閔老太君這個六十大壽忙的腳不點地。
芳菲等已經停了課,大太太身子漸漸痊癒後,就帶著四個女兒在身邊,每日會客教著她們學習規矩。
這其中二姑娘閔芳蕤的進步最快,幾乎一點就通,反倒是大姑娘閔芳華,因為一貫的端莊穩重,倒沒顯出她的亮彩來。
二太太口中不說,心裡還是十分得意的,連帶著去閔老太君那裡也勤謹些,捎帶著對雙姨娘的臉色也改善許多。
閔老太君私下裡叫大太太多多提攜著二太太和閔芳蕤,也免得外面說她這個做婆婆的只一味偏心大房。
大太太無法,只好事事都叫閔芳蕤在前,大房的兩位小姐反而落在了後面。
這日,芳菲正與文鳶在花窗底下一面說話兒一面分線,靖童一臉古怪的走了進來。
芳菲微微抬頭瞅她一眼,卻又低下頭認真捋著線頭。
倒是文鳶憋不住,率先開口道:“這死丫頭,一定是在外面又打探到什麼訊息了!快說!快說!”
靖童噗嗤一樂,搬了把小杌子貼著芳菲坐下:“你們猜,前面出了什麼大事兒?”
文鳶不解的看了看芳菲,又琢磨半晌:“莫不是大姑娘和二姑娘鬥了起來?”
這陣子,雋秀樓和紫竹院裡的兩路人馬就像吃了爆竹,一個個火氣大著呢!她們這些旁人瞧了,都擔心著兩撥人隨時要打鬥起來。
靖童神秘的搖搖頭,又眼巴巴看向芳菲:“姑娘,你猜。。。。。。怎麼著?”
芳菲將新拆下來的線團成線團,淡淡道:“昨兒大太太派了差事給二姐姐,瞧你這擠眉弄眼的勁頭,八成是差事沒當好吧!”
靖童咯咯笑個不停:“我就知道,咱們姑娘是最聰明的人!”
文鳶一聽明是這個緣故,線也顧不上理,拉了靖童問個不停:“你倒是快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靖童偷笑道:“早起外面來了一份帖子,原來是京城平南郡王府的。大太太知道是他們家,親自見了那幾個婆子。據說,那幾個婆子論穿戴打扮,比尋常正經的主子還體面些。咱們大太太身邊的孔媽媽和人家一比,根本就像個破落乞丐婆了!”
芳菲啐道:“休要胡說,趕緊只講正經的。”
那個孔媽媽在私底下沒少給芳菲白眼,靖童等早看不過,一直等著機會要譏諷譏諷。可此刻卻聽芳菲這樣講,也只好暫且作罷,單說正經的事。
“大太太這邊忙著和平南郡王府的人說話,那邊就叫了大姑娘和二姑娘商量著怎麼回禮。二姑娘一定要親自驗看那些東西,大姑娘便丟下她去給老太太請安。誰承想。。。。。。”
靖童故意頓住,想要賣關子。
文鳶早等不得,急的直推她:“你這死丫頭,究竟說還是不說!”
靖童被文鳶撓的渾身癢癢,趕緊躲到芳菲身後:“姑娘你瞧!”
芳菲索性將線團都放了下來,笑道:“你們再鬧,我可去給太太請安了!”
靖童這才收了玩鬧之心,“二姑娘領著紫竹院的人查的仔細,親自寫了十六樣禮,謄在單子上去叫大太太過目。可她前腳一走,大姑娘後腳就進了庫房,把那平南郡王府的禮單子上一對,竟少了一匣子珍珠。”
平南郡王與大老爺閔朝宗是刎頸之交,私下情意深重。閔老太君大壽,平南王府不能不來賀。
這位平南郡王是名門之後,卻靠著運籌帷幄的用兵之道,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先帝在世時欽此了他平南郡王的封號。
既然是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