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能是不堪一擊。”芳菲故意睨著地上被斬斷的殘劍,幸災樂禍道:“看來水粉姑娘的這把繡花劍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可惜啊可惜,我以為水粉姑娘在郡王面前如此受寵,怎麼著也該給你點好東西。。。。。。誰知見了才明白,姑娘這個門客的日子,也有不盡人意的地方。”
水粉橫眉冷豎,立時一聲嬌斥:“胡說八道,看姑奶奶不撕了你的嘴。”
她口中罵的囂張,罵的理直氣壯,然而心裡卻一陣一陣的抽搐。
閔芳菲說的不錯,她的日子確實不好。
原來在天水幫時,她好歹也是幫主夫人的乾女兒,與少幫主青梅竹馬。可就因為砍了閔芳菲的臉,引來了無盡的後患。天水幫害怕六皇子和卓青雲聯手報復,將水粉送來了平南郡王府,希望借郭家來擺平。
水粉在這裡的日子不好過,要看郡王妃的臉色,要奉承郭靄,還要與郭靄的後宅姬妾們鬥智鬥勇。
她就像被天水幫丟棄的破抹布,到哪裡都招人煩。
要不是一身的功夫,加上滿肚子的壞主意,恐怕也早就被郭家丟出了大門外,任她自生自滅了。
水粉不甘心這樣過一輩子,所以她才要頻頻的在郭靄面前露臉,甚至不惜出賣**。成為郭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耳聽得閔芳菲這樣羞辱譏諷,水粉焉能再忍下去?
就看她奪下郭家護院的長刀,劈手而來。
芳菲冷笑一聲:“不自量力的東西。”
二人霎時間就鬥在一處。
兩撥人不敢亂動。只能眼睜睜去看。
單說武藝方面,芳菲並非水粉對手,但對方的兵器實在遜色,幾個照面下來,水粉的長刀不是磕出了鋸齒,就是斷了尖角。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兵器不趁手。水粉在開局就先輸了一成。就因為功夫更好些,所以才面前撐了這麼久。但閔芳菲的功夫也不弱,二人越打,優勢劣勢越是鮮明。
郭家那護衛遠遠看著,暗叫不好。知道不出二十個回合,水粉姑娘必敗無疑。
“四妹妹刀下留人!”
一聲高呼,勉強止住了正在下捅的子刃。
郭瀟飛奔而來,見了地上被絆倒的水粉,不悅的瞪眼:“不中用的東西,還在這裡丟人現眼?趕緊滾下去!”他轉頭陪著笑臉看向芳菲:“四妹妹息怒,都是我這下人不懂規矩,冒犯了四妹妹。”
水粉原本不該敗的這樣快,只是剛剛她在與閔芳菲鏖戰時。左膝蓋窩不知怎麼的,忽然中了一根刺,痛的她膝蓋一軟。就跌在了地上,這才叫閔芳菲有了可乘之機。
水粉年幼習武,跟著幫助夫人學習了至少七八種暗器的用法。
針刺亦在其中。
憑她的經驗,她斷定剛剛這一針絕不是對面的閔芳菲所打。
水粉不理睬郭瀟的呵斥,反而警惕的環視著院牆三面高處。暗中幫閔芳菲的人一定還在!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否則她還有什麼顏面在江湖上行走!
郭瀟見水粉對自己的命令置若罔聞。不由得心中怒火急升,抬腳便要踢。
水粉卻倏地撇頭。目光惡狠狠的戳了過來。
這二人大有針尖對麥芒的勢頭。郭家幾個護院見了,嚇得趕緊過來勸架:“世子息怒,何必與這麼個東西置氣!”
也有人叫了丫鬟來攙扶水粉。
王府裡大部分都知道,水粉是王爺沒有過了明路的女人。但只要是王爺的女人,就不好怠慢。
芳菲見水粉被攙扶而走,目光淡淡的露在她的膝蓋窩兒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四妹妹,不如進去坐坐,你心裡有什麼委屈,只管和我說。”郭瀟笑道:“粟喬也時常唸叨你,若知道四妹妹來,一定歡喜。”
“世子的邀約我本不該推辭,不過。。。。。。”芳菲望著滿院子的郭家護衛:“我來這兒是為一件大事。請世子將我哥哥請出來,免他再受拘謹之苦。”
郭瀟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以為自己的客套話,閔芳菲應該能聽懂。這裡是郡王府,他也只是世子而已。真正關押閔雲澤的是父親,郭瀟想要安撫住閔芳菲,就是希望她能明白,強來郡王府,結果不過是無功而返。
但眼前這個丫頭太執拗,也太不懂得進退。
郭瀟的面色漸漸沉了下來:“巧了,閔伯父也在我們府上,既然是要人,越不過他去,請四妹妹在這裡稍後,我去請了閔伯父來,與你當面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