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影太嬪願意站出來指證平南郡王,太后十分滿意,拉著芳菲道:“還是你這孩子有辦法,哀家剛剛與皇上說了你的婚事,皇上答應,等過了這片刻功夫,就替你和小佟大人指婚,成全你二人的好事。”
太后和沒說皇上滿心的不情願,更不提自己與兒子險些動怒的爭端。
芳菲連連叩謝,太后笑道:“這是你的緣分,要依哀家的心意,事不宜遲,該早定下來,只是萬歲現在少不得要調派小佟大人去做事。你啊,還需等候幾日。”
芳菲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太后娘娘,佟大人一介書生,他能為皇上做什麼呢?”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太祖以武建國,卻深知以文御下的道理。書生看似文弱,然在這種大事情上。皇上反而不好多用兵部那些人。”太后輕笑:“這也是好事,小佟大人只靠這一次建功立業,少不得會為你掙下一副誥命霞帔。”
溫嬤嬤親自送了芳菲出壽康宮。一路上細細囑咐,叫千萬別將這件事洩露出去。
“太后這是信賴你,所以才肯放你出宮。四小姐許是不知道,衛皇后和王賢妃已被幽禁在各自寢宮裡了,皇上親自下的旨意,不準任何人探視。”
芳菲便問:“難道就不怕人起疑?這畢竟一個是皇后,一個是四妃之首。二人同時被囚禁。。。。。。恐怕會攪亂後宮。”
溫嬤嬤衝身後的一干小宮女使了個眼色,大夥兒急忙往後連退十餘步。不敢偷聽。
“皇上新納的青鸞青美人小產了。”
芳菲詫異的看向溫嬤嬤。
溫嬤嬤低聲嘆了口氣:“可憐那美人原是滿心的期待,如今卻是空歡喜一場。皇上和太后的意思,將這訊息傳開,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不管朝中還是後宮,等知道衛皇后與王賢妃被囚,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二人與青鸞的滑胎有關。
因為殘害皇上的子嗣被關押。
合情合理,而絕不會想到宮中已探知了平南郡王府的訊息。
如此一來,就可以麻痺敵人,爭取時間。
芳菲若有所思的出了宮,徐管事領著四個小廝遠遠瞧見,連忙迎上來。
“姑娘,可大事不好了。”徐管事臉色瞧著就不對:“寶蓮剛剛叫了人來告訴。老爺打了太太,還把大爺一併關了起來。”
芳菲一把揪住徐燁的衣領:“你說什麼?”
這個樣子的四姑娘,徐燁從沒見過。他哆哆嗦嗦道:“老爺不知道聽信了哪個小人的鬼話。說姑娘許是進宮向太后進讒言的,要害老爺。太太與老爺理論,老爺非但不聽,反而打了太太。如今太太還在昏迷,寶蓮已往李家送信去了。”
芳菲不敢耽擱,也不坐轎。搶了其中一小廝的馬,撒開韁繩狂奔。
徐燁等連忙在後追趕。可憐被丟下的那個小廝,只好與車把式在後面慢慢趕。
金安街距離皇宮並不算近,但憑芳菲的快馬飛馳,不到半個時辰,家門就在眼前。
“四姑娘,你可回來了,你快進去看看吧,太太。。。。。。”守門換了府裡的老僕,現在家裡能用得上的小廝,長隨都被調派了出去。
芳菲將韁繩丟給老僕,閃身進了內院。
當下此時,內院都是人,才出閣的紅綢領著三個妹妹紅綾、紅線和紅蓮,還有李家的幾位姑奶奶,都翹首往正房探頭。
大夥兒一見芳菲,忙都圍上來:“四妹妹總算回來了。”
芳菲拉住紅綢和李家大少奶奶:“紅綢姐姐,大嫂子,太太她?”
李家大少奶奶忙道:“撞破了頭,大夫已經來瞧過,說是沒有大礙,但人還在昏迷。”
都昏迷了還不是大礙?
芳菲鬆開手進了正房,寶蓮一對兒大眼睛紅腫著,松雪也好不到哪裡去。
李夫人坐在床榻邊,大太太額頭上裹著層層白布,雙眼緊閉。
“太太。。。。。。”
芳菲撲到床榻前,李夫人趕緊拉起她,給兒媳婦一使眼色,追進來的李家大少奶奶忙和婆婆將芳菲攙出了寢室。
“四丫頭,我知道你現在著急。可急不是辦法,大夫說了,你們太太昏迷不醒只是因為失血過多,休息休息就好。”李夫人道:“現在還有一件要緊,你們老爺帶走了雲澤,以你父親的脾氣,敢這樣對我們家大姑奶奶,對你哥哥也未必會輕饒。”
李家大少奶奶忙勸:“公公和你表哥已經去了那邊的外宅,可香姨娘說,姑父並未回去。公公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