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孫呢!”
芳菲描述的這番美景,其實也是支撐大太太活下去的全部支柱。
母‘女’倆說笑一陣,前面幾位夫人串‘門’回來,聽小廝們說姑老爺又來鬧場子,都趕緊跑來瞧大太太。
等晚上四位舅老爺更是義憤填膺,四舅老爺更是擼胳膊挽袖子,要去外宅大鬧一場的架勢。
一家人的關切叫大太太心頭暖融融的,搬出去這個想法也變得猶豫,遲疑。
畢竟,從沒見過誰家姑‘奶’‘奶’撇開丈夫,只帶兒子,閨‘女’搬回孃家,一住就是遙遙無期。換了尋常人家,或許幾個哥哥沒什麼,當嫂子的卻未必。
大太太心存感‘激’,從這日之後,對四夫人也緩和許多,沒前兩天的冷麵嚴肅。
。。。。。。
宮中時不時有新訊息傳出來,芳菲雖然在忙著預備嫁衣,但耳中卻從未漏下這些訊息。每日傍晚,閔雲澤從衙‘門’裡回來,芳菲就會將這些資訊逐個羅列在他眼前,兄妹二人悄悄的談論當前形勢。
而到了次日,閔雲澤再將這些所得轉達給佟鶴軒。
實際上,像芳菲這般琢磨當前形勢的不僅僅是他們仨,各大世家均有本事了得的‘門’客,清客,這些人各為其主,大夥兒都覺得,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晉升機會。
對於平南郡王此番順利出京,作為天子耳目督軍川北,不少人心生羨慕,甚至衍生出了怨恨。怨恨的結果,就是絞盡腦汁要把郭靄拉下馬。
用芳菲的話來說,郭靄的心太急,他以為終於可以接觸到兵權,殊不知,正是如此,才叫他成為眾矢之的,萬人的箭靶子。
宮中越是平靜,積雲越是濃重。
這日,李家大舅一臉愁雲慘淡的回來,李夫人正和兒媳說話,見丈夫這個模樣,忙叫晚輩先退出去,自己則拉了丈夫問道:“衙‘門’裡不妥?”
李家大舅搖了搖頭,還是不說話。
“那,是老爺看中的古玩字畫被人捷足先登了?”
李家大舅沒好氣的看向妻子:“你當我是咱們那老爹?看見眼睛裡就拔不出來!好歹我也是個正人君子,心‘胸’從不狹隘。”
李夫人忍住笑,丈夫這還是在抱怨老爺子那次的荒唐舉動呢:“好了好了,我也猜不出來,你直說就是。”
“哎,”李家舅爺這次是真的犯了愁:“你不知道,皇上已經連續六日沒有早朝。如今朝野上下都在擔心!”
“擔心什麼?”對於這件事,大太太也有所耳聞,皇上新近得的這個美人本事不小,一躍成了昭儀,據說不久之後還要封妃。
這麼快的速度晉封,在本朝本代還從沒聽說過。就連先帝時那位孔婕妤,不知多少人羨慕,也沒如今這位誇張。
進宮才只是美人而已,半個月後就成了婕妤,如今又要封妃!豈能叫人置信!
“平南郡王從哪兒找來這麼個絕‘色’?”
李家大舅道:“你‘私’下里問問我也就罷了,對外千萬別說,更別當著孩子們的面講。”
李夫人嗔道:“難不成連我也信不過?”
“並不是信不過你,而是外人不知,咱們卻心知肚明。”李家大舅緩緩道:“妹妹曾和咱們隱隱透‘露’過,皇上當初很喜歡芳菲那孩子,不過因為臉上的原因,此事不了了之。而郭靄獻上來的那個‘女’人,據說老家也在富‘春’。”
李夫人一驚:事情未免太巧。
“那樣貌上呢?”
李家大舅冷笑:“見過的都說,有七分相似。”剩下三分再打扮打扮,活脫脫就是第二個閔芳菲。
李夫人趕緊道:“絕不能叫鶴軒那孩子知道。等會兒你去老爺子那裡請安,一定細心叮囑。”
李夫人不怕別人漏口風,只怕老太爺口無遮攔,順嘴就說了出去。
李家大舅望著妻子,忽然嘿嘿笑了起來:“你瞧你,和我妹妹是越來越像,都快把那孩子當成自己的。”
李夫人嘆道:“我原本也不明白你妹妹的心思,可後來,越是與芳菲那丫頭接觸,心裡越是喜歡。聰明懂事不說,對你妹妹還孝順。昨兒晚上天有些冷,我去小姑子那裡送銀霜炭,見芳菲在給她洗腳,我也算是有福的,卻沒見過你閨‘女’這樣對我。”
李家大舅怔了怔,“會不會是。。。。。。”
李夫人明白丈夫為什麼遲疑:“不會,我的眼睛比不上孫猴子,卻也差不離了。究竟是不是虛情假意,還是逢場作戲,難道我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