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藍就不停的問東問西,就連水姬也充滿了好奇,長安,繁華的京之都。
百里會將頭枕在窗稜上,一輛馬車,現在載的是歸路,一年前,同樣是三個女子,一年後,李如死了,小蓮身陷遼營,唯獨自己,保全了下來。
雖然事後耶律式派人將李如安葬了,但,畢竟是客死異鄉,在那片沒有顏色的異國之壤,如何睡得安心?
陳葉不甘的看著冒出的新芽,無奈,清風一帶,就只能徐徐而下,落葉歸根。
前方的襲暗和李楠安然的騎著馬,並排而站,悠閒自在。
“李楠,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次回京,就把婚給成了吧。”襲暗一襲銀白色長袍,望向邊上的男子。
“王爺,李楠沒有考慮過兒女之情。”
“等過些日子,王府的事都處理好了,就把會妃身邊的丫鬟賜予你,怎樣?”襲暗望著這個得力的屬下,心意明瞭,卻也顯得羞澀。
“王爺,屬下,這……,小藍姑娘會同意嗎?”李楠難抑興奮之情,連話都少了連貫。
“本王就等著喝你的這杯喜酒了。”襲暗長鞭策馬,加快了戰馬的腳步“快,天黑前得找個歇腳的地。”
李楠馬鞭一揚追了上去,眼裡,腦裡,喚作小藍的女子笑魘如花。
終於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家客棧,位於臨鎮上,倒是難得的寬敞華麗。
小藍扶著百里會下馬,老闆早就備齊了酒菜只等著一干人落座。
風塵僕僕的一天,雖不累,但卻真正耗人心力。百里會只簡單的進了點食,便回房休息了。
襲暗見她不聲響,只得自顧自的解了衣衫將她攬在懷裡:“會兒……”
轉過頭枕在他寬厚的肩上,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語,見他久久沒有下文,百里會疑惑的開口:“王爺,您想說什麼?”
襲暗頗為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眼睛瞟向別處,“你,你是不是在生氣?”
如果說百里會先前還有些許不快的話,估計也在這一瞬消散了,只是口上不一的吶吶出聲:“會兒不敢。”
襲暗見百里會撅著個小嘴,半晌後,才冒出一句:“我不會道歉,要不,以後每親一下你額頭,就表示我在道歉,可以嗎?”
百里會聽著男子帶有些微哀求的語氣,好笑又好氣的抬高額頭,閉上了眼。
輕輕的一個吻,涼涼的落在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上,百里會舒心的承接著,久久沒有散去。
如此高傲的王,果然連一句道歉都不會說,想來是從沒有人教過他,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會學。
百里會雙手緊緊纏上他的腰,腦袋埋入他胸前,重重的聞著,屬於他的,淡淡的香味。
“王爺,會兒求您個事成嗎?”較弱的聲音自男子的胸膛間悶悶傳出。
“什麼?”
百里會轉過臉,改為側頭躺在他胸前,聲音自然明亮了。
“爺,李如那樣剛烈的死去,您與她,沒有愛也有情,況且,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請爺允許我給她立個衣冠冢,連同後院的那具白骨一同埋了吧。生,不能執其之手。好歹,死了,就讓他們兩相白首吧。”百里會纏在男子腰間的手,不安的晃了晃,雙眼寫滿了渴求。
見他似在猶豫,百里會索性整個身子鑽到他懷裡,雙手死命的晃動起來,呈現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的架勢,“王爺……”
“好了,”襲暗按住她不斷動彈到的身子,她不累自己都要暈了,“就照你說的辦吧。”
“真的?”百里會開心的仰起腦袋,畢竟只有十七而已,一切都寫意在臉上。
“真的,歇息吧,明天還要趕路。”襲暗攏緊兩人身上的被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話“這幾天本王就饒過你,車馬勞頓,再加上別的運動,我,怕你會受不了。”
什麼跟什麼,百里會再一次敗下陣來,只能,乖乖的窩在他溫暖的懷裡。
天一亮,便急著啟程了,用過了早膳,一行人便各自踏上了馬車。
就在馬車調頭之際,順著起伏的窗簾,百里會突然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高大俊朗,待要細看時,已然不在了。
輕搖了搖頭,肯定是自己眼花了,他是不可能來到這漢人土地的,耶律式。
幾天的路程後,才進入了繁華似錦的長安城,街上百姓朝拜,就如初次見到襲暗時那般,百里會順著簾角看著街上齊跪的百姓。
前方的馬上,男子的周邊似踱上了一層神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