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的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尤其,是他的女人”。
馬蹄聲再次想起,百里會抬起頭,正對上耶律式緊揪起的眉。
“他是?耶律阮?”
男子收回視線,點了點頭,“累不累?”
百里會站起身子,走到正悠閒踱步的馬兒身旁,“不累”。
將掛在馬背上的弓箭取下,百里會走回到先前的地方,在耶律式身旁坐定,“教我射箭”。
“怎麼想學這個?”一手摟過她,置於自己身前。
“防身啊,萬一哪天你帶兵打仗去了,我怎麼辦?”百里會雙手搭上弓箭,拉了幾下都沒有拉開。
耶律式笑著手把手教導起來,“女子的勁小,得這樣,用巧勁,拉開……”。
兩人靠在一處,耳鬢相磨,離弦之箭,白茫破空。
百里會開心的放下弓,一手指向遠處,“耶律式,那隻鷹是我射下來的”。
帶著幾分邀功,女子抬起腦袋,雙眸彎成月牙形。
耶律式俯下身子,淡淡的親吻,落在她的頰間,“是你射下來的”。
百里會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擺弄起手上的弓箭,試了幾下,已能逐漸拉開。
許是累了,男子放下身軀,仰躺在草原間,身旁,一片詳寧。
見身後的人久久沒有聲響,百里會放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子。
耶律式一手枕在腦後,伴著勻稱的呼吸聲,睡著了。
輕輕的將手上的弓箭放在一旁,百里會側身躺在他身旁,天,壓的很近,到處翠色慾流,輕輕流入雲際。
第4卷 第6章 溫絮喂毒
說不盡的暢意,仰望間,蒼穹失色,空氣印染成詩意的綠色,茫闊的原間,獨有兩個人影。
百里會望了身旁的男子一眼,說好了相忘,那就不要讓自己這麼累了。
只是,腹中的孩兒枉死,卻是自己親自下的手。
襲暗,你叫我怎麼忘的了你,愛?恨?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如今,你在南,我在北,一條大漠,隔斷天涯。
百里會閉上眼,將頭枕在耶律式的胸間,一手,纏上他的腰。
只有這個男子,不會傷自己。
百里會被一陣輕微的移動給驚醒,睜開眼,天都居然黑了。
“會兒,回去了”,耶律式起身將她抱起,跨上了馬背。
百里會揉了揉被壓得發麻的手臂,滿夜星空璀璨,月牙在餘暉的簇擁下,照的人心明瞭。
在這的日子,似乎過的特別快,清靜的庭院,無垠的草原,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麼?
白天,踏著駿馬翱翔,晚上,對著明月賞情。
自從耶律阮來的那日之後,耶律式似乎忙多了,白天,幾乎整天呆在教場。
百里會閒暇時,只有呆在吊腳樓內,胸間,那抹被烙印覆蓋住的齒痕,早就消失殆盡,連疤都沒有留下。
襲暗為王,果然如皇后所說的,天命所歸。
院門被開啟,太后華貴的身影,伴著身後的柳絮及幾名丫鬟,走了進來。
百里會並不想應付她人,一直,自己的事便特別多。
一夥人直奔吊腳樓上而來,整齊的腳步聲,踩在木階上,如同敲打著一面面戰鼓。
為首的王妃一襲富貴紅,見到百里會,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
尾指處,淡淡的,只有一條疤痕。
“大膽,見到太后還不跪下……”,溫絮上前一步,一手指向女子。
看來是趁著耶律式不在,才上門的。
百里會伸出一手,將女子指向自己的手,撥到一邊。
“我雖在你遼土,可,我終究是漢人”。
“哼,說的好”,太后圍著女子左右端詳起來,“長的如此狐媚,生就了惑亂的命”。
百里會不悅的輕勾起嘴角,“惑亂?怕是因人而異吧”。
“你一漢人女子,怎配的上我大遼之王,還是斷了這念想吧”,太后收住身子,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溫絮的臉在此一瞬,顯出了幾分尷尬。百里會雙眸對上太后,看不出任何波動,“配不配的上,是耶律式說了算”。
“大膽,”太后憤然起身,“目無禮教,今天我就來教教你,你們這些愚昧的漢人,應該怎樣臣服於我大遼的腳下”。
“兩國本該和平共處,既然你們一直抱著侵吞我河山的奢念,那就等滅了我南朝,才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