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告訴我實話,我就放你走,但是你若敢欺騙本王一字,我定讓你死無全屍。在我們大遼,折磨俘虜的辦法可是數不勝數,尤其,是女人。”耶律式半蹲下身子,視線與小藍齊平,微笑的嘴角邪性十足,雙眸張揚有力,深入小蓮的眼底。
“好,我說,那個同樣被你們關押的女子是我們南朝西郡王的側妃,不過已經廢了。據說已經瘋了…。。不過,不知道怎麼又好了,我只是一名隨行的丫鬟,不關我的事啊、”小蓮儘量清晰的闡述出口,雙眼輕掃地面,不敢看他一眼。
“哦,完了?”耶律式輕抬起女子的下巴,迫的兩人視線重逢“還有呢?你不想出去了是嗎?”
“不,我說,我說,還有一名女子,是,是西郡王的小妾,我奉了我家主子的命將她們兩人一起帶離西郡府,她中了毒,先前就被關在了府中的後院內。由於那間後院是王府的禁地,所以無人知曉,直到機緣巧合下,才將她們一起送出府的。”
小蓮頓了頓生怕有什麼遺漏,“我家主子怕事有突然,才派了我一起,直到將她們安頓好方可回去。”
“她的真名是什麼?還有,你知不知道,她的毒一日不解危害有多大?”耶律式冷冷出聲,又是女人間的鬥爭,他想像不出百里會當時的心情,心也跟著隱隱抽痛。
“她是會妃,真名百里會,由於容貌出眾,入府短短几月便深受王爺寵愛,對待下人倒是極其好的,只是,我也是奉了命的。我家主子就沒想要給她解毒,主子說,這毒久而不解不會死人,只會令四肢壞死,癱瘓而已。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您放了我吧…。。”小蓮說完便急促的磕起了頭,在這樣的煉獄裡,不死也會瘋的。
耶律式收回身站了起來,他不知道在百里會眼裡遇上他是對還是錯。
怪不得滿身尖銳,原來…。。。
見耶律式久久不語,小蓮害怕的繼續磕著頭,絲毫不敢抬高半分,畢竟這個男子,此刻正主宰著她的生死。
耶律式轉過頭對上小蓮:“你叫什麼名字?”
小蓮沒有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呆楞著半晌才知道回話:“我叫小蓮……”
“小蓮?出淤泥而不染?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蓮’字嗎?”耶律式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是一種溫煦的,帶有暖意的笑,雖然很淡,但是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安全感。
“對,就是那個蓮。”他的笑給了小蓮一絲希望,就想溺水的人毫不容易抓起了一根稻草,雖然很輕,但就是一種希望。
“哦,小蓮。”耶律式在口中不斷重複著,身子慢慢移向帳外。
帳口出,兩個看守計程車兵緊緊貼在一旁,耶律式黑眸輕掃:“這個女人就賞給你們了,不可褻玩?讓她嚐嚐我們大遼男子可是不會遠觀的。”
小蓮半跪的身子完全軟了下去,雖然耶律式是背對著她,但她知道此刻男子的臉上絕對不會有剛才那種暖暖的笑,是啊,自己真是傻,像他這樣的男子怎麼可能有那樣的笑?
耶律式回過頭看著癱軟在地的小蓮,臉上猶帶著笑意,只是那笑如寒冰般刺透人心,沒有一點溫度,冰峰銳利的泯滅了女子僅有的希望。
“你們還等什麼?”耶律式冷冷出口,身形一轉已到了帳外。
“是”兩名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器朝女子逼近。
小蓮沒有躲開,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躲也躲不掉的。
耶律式回到王府便看到正在打掃著院內的積雪,雙手不停的揉搓著,小臉也凍的通紅。
這樣的一雙手是應該被放在手中好好呵護的,而不是在冰雪天裡拿著掃帚幹著粗重的活。
繼續著手中的動作,其實百里會老遠就看見了耶律式,只是裝作沒看見的調轉身子繼續掃著。她對遼國,沒有好感。
耶律式並沒有上前,只是在一旁遠遠的看著,琉璃瓦的屋簷下,掛著數不清潔透的冰凌,外表純淨無暇,實則尾峰尖利,就如她。
溫絮看著窗外的二人,無力的坐了下來,這樣的事不需直覺只消一眼就看透了。
男子偉岸的身軀久久凝望著百里會,而身後,女子痛楚的眸光又粘連在他身上。
或許,這樣的女子真的不能留在王的身邊,溫絮暗暗下了決心。
如果得不到她,把她強留在自己身邊是否會幸福?
耶律式不知道,但是他想那麼做,從將百里會自教場帶出那日就想那麼做了。
那樣的一幕觸目驚心,女子胸前染滿了血,絕望而無助的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