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本王不在的這段時日,軍中可有異常?”襲暗詢問的話語突兀而出,讓坐在前排的李楠不自然的放下了酒杯。
該不該說呢?他答應過百里會不說的,可是,這並不是一件小事。偷偷望向四周,正碰上百里會不住的對他搖頭,眼神急切。
襲暗箭李楠久久不回話,凜冽的雙眼跟著李楠的眼神掃去,百里會忙躲到一旁計程車兵後面,只覺後背一陣涼意。
“回王爺,軍中一切正常。”幸好,李楠又恢復了鎮定,掩飾的雙眼對上襲暗,只是聲音不覺得有些發抖。
襲暗左手輕撫著太陽穴,眉頭微微皺起,露出了不滿的神色。百里會知道他起了疑心,以往他表示不滿的時候都是這個神情。
“嗯”。眉頭漸漸鬆開,眼角若有若無的瞟向營中。百里會心虛的縮了縮脖子,自己在怕什麼,她是他的妾,難道就因為他納了妃而一直這樣躲著他不成。
一碗相思熬成了苦藥,百里會,現在是你不肯出來相認的,那你就繼續吞噬這種苦果吧。
第2卷 第7章 舞娘水姬
“開始吧。”襲暗執起酒樽輕啜了一小口。
“是”。李楠應聲而起並重重擊了三掌。
一時聲樂起,軍營中央飄入了一個個紅衣勝火的美貌舞娘。領頭的女子一襲大紅尤為醒目,手腕間、腳踝處繫著小而精巧的鈴鐺,每行一步便帶出串串悅耳之聲。
赤裸的玉足踩在紅色地毯上,前兩步退三步,舞姿妖嬈,身段細膩。左頰臉龐出繪著一隻精緻的蝴蝶,黑髮隨著舞動帶起腰間的流蘇,薄唇微啟,雙眸帶笑演盡萬般風情。
身後的女子顯然成了陪襯,中指處的絲帶若即若離的帶過旁人的臉龐,一十八位將士無一不正襟危坐,連桌上的酒也忘了端起來飲。
襲暗饒有興致的盯著紅衣舞娘,拿起酒杯似邀約般舉至唇間,笑眼迷離,一飲而盡。
舞娘接到訊息大著膽子靠上前,指尖的絲帶帶著迷幻的香味在襲暗面前湧動,隨手一抓,另一頭的人兒猝不及防的跌入一具寬厚的胸膛。
臉上帶著嬌媚,坐在襲暗腿上的舞娘以指輕輕在他胸前打著圈,一雙玉足不禁上下襬動。
一手輕托起她的頭部,另一手拿起酒杯緩緩靠近。舞娘淺笑就著杯口將酒全數吞入口中,一手攀上襲暗的肩,上半身微微傾起,紅唇對上他性感的薄唇。
襲暗眼角帶笑,嘴角魅惑的勾起,輕啟薄唇,酒在兩人口中流連,單手撫上她赤裸的玉足。舞娘的臉已泛起潮紅,一手伸進襲暗敞開的領口。空氣中浸滿了氤氳的曖昧,周邊計程車兵絲毫沒有在意般相互碰杯飲著酒。
全身像灌了鉛般沉重,望著那個最熟悉現在卻又無比陌生的男人,百里會淒涼的笑了,怎樣才算絕望,應該就是這樣,連哭和笑都分不清了。
女子的嬌笑聲不斷傳入百里會的耳膜中,突然有了一種失望至極的感覺。大戰在即,前方將士卻在紙醉金迷,戰神?哼,百里會不禁冷笑出聲,不知不覺間狹長的眼眶中一滴淚凝結在眼角處,仰起頭,風帶起一絲髮,硬生生的將淚逼了回去。
轉身離去,襲暗,自此我兩再無交集,我也不會再為你流一滴淚。流盡最後一滴淚,百里會,以後哪怕是苦,你也要笑著活下去。
天完全暗了,百里會離開軍營向毫無目的的前方走去,蔥鬱的樹林,一汪清澈見底的綠泉赫然出現在眼前。湖中央一輪偌大的明月被高大的白楊擋去一半,殘缺而又美麗。
找了塊安靜的地坐下來,雙膝微微弓起,百里會將頭枕在膝蓋上,雙手環緊小腿處。累了一天,本已疲軟不堪,耗盡心力般緊緊閉上了眼。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百里會下意識的睜大了眼,全身不由僵硬起來。
“會妃……”是李楠,百里會站起身正對上身後的人。
“李將軍”。
“其實,會妃您不用放在心上。”李楠站定在百里會身後,聽著軍營中傳出陣陣笙簫,本想安慰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
“李將軍多慮了,我只是突然覺得悶才出來走走。”百里會重又坐了回去,臉上忽覺冰涼冰涼的,又下雪了,邊界的天不比南方,乾燥多寒。
“李將軍,你中途缺席不怕王爺起疑心嗎?”百里會微抬起頭,漾起一抹淺笑,似水深眸中泛起一絲澀意“我沒事,你請回吧。”
李楠見百里會又回到了那種無謂的淡漠,只得輕搖著頭轉過了身。
枕在臂彎間的頭越來越重,雪似乎也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