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她只是虛弱,並無其他症狀,這才放心。敏芝卻急於知道弘晏的身體狀況,於是沒等大夫大夫喘口氣,就急急地問:“大夫,晏兒的身體,是不是先天不足?”
大夫皺眉:“回福晉的話,小阿哥……”敏芝心裡一沉:“但說無妨。”大夫這才照實說了:“適才,奴才探了小阿哥的脈象,卻是滑脈。”敏芝不懂中醫,但是剛才大夫的猶疑卻是看在眼裡,有些不敢追問,只好說:“說下去。”
“奴才不敢妄下定論,只是剛才無意間按壓了小阿哥足底學位,引來了劇烈反應。奴才覺著,福晉還是請太醫來做一次詳細的診斷。”敏芝卻擺擺手:“太醫供奉內廷,豈可隨便動用,你是王爺信任的醫者,你只管說,小阿哥是哪方面不足?”
大夫在敏芝的再三逼問下,終於硬著頭皮回答:“依照奴才看來,小阿哥是傷了肺葉,奴才問了奶乳孃,小阿哥常有咳喘。”敏芝心下恍然:“這病能長好麼?”大夫面露憂色,但嘴上卻說,小阿哥才剛足月,未來只要悉心調養,想來是能夠痊癒的。”
敏芝嗯了一聲:“我明白了,你下去,整一個詳細的調理方案出來”“奴才遵命。”大夫退出去出去。敏芝再度陷入憂思,傷了肺,有很多種解釋,心肺功能不全?上呼吸道炎症?還是哮喘?不管哪一種,都很棘手啊!看來,得專門給他找個大夫才行,府裡現在的這個大夫,要顧著大人要顧著孩子,忙不過來。
正想著,喜鵲端著午膳進來了,敏芝見了她,露出微笑:“喜鵲,我已經好點兒了,你明日不用來了,到底是嫁了人的,夫家的事情要緊。”喜鵲不依:“小姐,您身邊如今只剩下秋菊姐姐和嬤嬤了,就算您身邊又添了新的丫鬟,奴婢還是不放心的。何況您現在還病著呢。”
敏芝想想也是,以前自己向來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日子久了,享受慣了,也沒覺得被人伺候著有什麼彆扭的,現在聽喜鵲這麼一說,敏芝汗顏了,自己真成林黛玉第二了,被人哄著喝藥,吃飯,穿衣什麼的,再下去,自己真的要退化成嬰兒了,不行,我要振奮。
可是,心裡的振奮還沒化為行動,就被頭上陣陣的疼痛給打敗了,乖乖,磕的時候沒感覺疼,現在包紮好了,反而疼的厲害,古代醫療技術有限,這傷口肯定是沒有縫針的,要靠組織再生自己癒合,不知道要多久。
軟了身體,由著喜鵲餵飯,敏芝什麼堅強的心思都沒了,林黛玉就林黛玉吧,誰讓身體這麼不給力呢?
由於病著,敏芝的嘴裡一直沒味道,廚子也是善解人意的,送來的都是鮮鹹又好消化的食物。除了主食還有湯品,敏芝愛吃魚,午膳送來的,就是豆腐燉黑魚湯,而且裡面的魚肉都是大塊大塊剔骨的,混合著豆腐和菌菇,燉的乳白的湯汁異常鮮美。
敏芝食指大動,終於找回了一點食慾,邊上三個奴婢頓時鬆了一口氣,主子有食慾了,真是謝天謝地啊。
晚上,敏芝已經昏睡了,感覺背後悉悉索索的響動,一翻身就看見胤禩掀開正掀開被子,準備躺倒,身體往裡挪挪,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你回來啦。”
胤禩順勢躺到她身邊,伸手碰碰她的臉:“嗯,吵醒你了?”敏芝搖頭:“沒有,我睡了一天,才覺得頭不暈了,外面什麼時辰了?”“我進來的時候戌時二刻了。”胤禩輕聲說。
敏芝把他的手從臉上拉下來,雙手圈抱住:“我今天問了大夫,大夫說,晏兒他,可能有慢性病。”胤禩皺眉:“他雖足月,卻是難產,身體不好屬於正常,以後多調理就好,你不用憂慮。”
敏芝幽幽地望著他,這種安慰幾乎是下意識的,自己真有那麼脆弱嗎?他們,她們,幾乎把她當寵物一樣哄著。
胤禩見老婆半響不說話,眼神又那麼……那麼幽怨,頓時緊張了:“要不,等過年進宮請安的時候,讓額娘宮裡的太醫給瞧瞧。總有辦法調過來的……”敏芝沒說話,只是繼續看著他。胤禩招架不住了,伸手把她摟過來:“我知道你心裡委屈,相信我,這不是你的錯。”
說起來,他也有錯,知道老婆情商幾乎為零,還搞那麼多事,一早擼順了她的毛,現在的她又是兒女環繞,自己也享福,不用外頭家裡兩面煎熬。
這時的敏芝,心裡幾乎被某種液體漲滿了,吸吸鼻子,忍了忍,終是沒忍住,眼淚沾到他衣服上:“胤禩……”胤禩無語,昨天晚上叫得太順口了嗎?“怎麼?”“其實我,我只想說給晏兒請一位專門的大夫,我,我沒有……”
某人心裡一鬆:“這有什麼難的,讓周貴在東莊挑一個。說起來,你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