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之外,其他方面已經無礙了,聽見說九福晉十福晉帶著帶著郭絡羅氏和年氏一起來了。連忙下床更衣梳妝,埋怨地對秋菊說,這關係太好的,什麼時候來,招呼也不打一聲,你看我這手忙腳亂的。”
秋菊躬身:“主子不用慌,有婢子們在。”“去素玉雅舍,把佟氏請出來,她們既然擺了陣仗,咱們也不好失了禮數。”秋菊應了一聲:“奴婢這就去。”不多時,梳妝打扮齊全,外面抱進來說九福晉十福晉已經往主屋方向來了。
敏芝站起身,扶著墨霜和墨霖的手緩步而出,嘴裡輕輕嘟噥了一句,我給你臺階上,你竟這般不識抬舉”出了門,九福晉等已經進了院落,滿院子的奴才侍女們跪了一地。十福晉見敏芝出迎,搶步上前:“我說嫂子,你怎麼就出來了,快別動,進屋去進屋去。”
“我沒事,已經好多了,你們隔三差五的就來看我,我怎麼敢不好?”說起來,今兒怎麼這麼大陣仗,綺玉和琅媛動驚動了。”兩位被點名是側福晉忙上前請安,敏芝剛欠了欠身:“都起來,進屋坐吧。”斜眼瞧見年琅媛跟在董鄂氏身後,小手卻牽著董鄂氏的帕子,頓覺好笑,這不像是共侍一夫的姐妹,倒像是母女了。
等到大家都坐定了,佟氏還沒見來,敏芝垂目,左手端起茶碗,秋菊上來幫她揭去蓋子,敏芝喝了一口,自有秋菊接過放在桌上,董鄂氏皺眉:“嫂子的手,依然不見好麼?”敏芝半真半假地:“這太醫都說了,傷筋動骨得百餘日方好,哪兒有這麼快的,況且這天還寒著,十弟妹送的羊絨護肩,至今還裹著呢,這手自然是抬不起來了。”
十福晉笑道:“嫂子,這羊絨護肩,我可是專門捎信給我阿爸,挑草原上最軟的綿羊毛,好幾百只羊才織了這一對護肩,京城的冬天可冷,是要好好保養的。”敏芝笑得更歡了:“瞧這說的,倒是稀罕物了。我怎麼敢不帶著。”十福晉介面:“自然是好東西了,不好的,我怎麼能拿來送給嫂子。”
九福晉一直惴惴不安,想說什麼又不敢開口,敏芝看在眼裡,視線故意落在年氏身上:“這位年側福晉,今兒卻是第一次見,這小摸樣,果然是我見猶憐。”年氏當下就紅了臉:“妾不敢當,妾的容貌不及福晉萬一。”聲音小得細若蚊乃。
敏芝更感嘆,這樣的嬌弱美人兒,要是真進了胤禛家,當然會被大男子主義的胤禛憐愛,但憐愛又如何,他內宅破事太多,兒子出生一個就死一個,如今除了三阿哥弘時,和正式被定名為弘曆的四阿哥以及三格格,就沒別的孩子了,由於年氏的事情沒有搞定,四福晉沒有得到弘曆的撫養權,現在他和弘時住在各自的小院裡,有奶孃照顧著。
兩邊都沒撈著的四福晉,現在該是怎樣的心情呢?敏芝無心去想,由於她的關係,這個世界已經混亂得不成樣子了,但是看到嬌弱的年氏,她又覺得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年氏在胤禛家裡,生的孩子沒有一個活到成年的,又因為年羹堯的關係,連累她紅顏薄命早早薨世。
敏芝從來都不覺得,年羹堯的杯具是註定的,沒有約束的大將軍,軍功擺在那裡,他只是臣子,你以前能容忍他,以後就也能,胤禛廢年羹堯,最後毒殺了他,只能說明胤禛比康熙更狠,康熙殺索額圖,廢黜明珠,誅殺凌普,都是和黃子們爭奪儲位有關。也就是說這些人忠心的物件已經是自己的兒子而非自己,對於這樣的臣子,康熙不手軟也是道理十足。
可是胤禛卻完全不同,胤禛繼位初始,正大光明的匾額後面,建儲匣裡的名字就已經是弘曆了,弘曆的生母熹妃,又是最低等的侍妾出身,這孩子最大的靠山是康熙的遺命,而不是前朝的勢力。而前朝還有奪位野心的,生搬硬套也只能算上戶部的胤禩。當然,這只是生搬硬套而已。
胤禩被康熙議處,就差被圈禁了,辛者庫賤籍奴婢子,已經斷送了他所有的路。這樣的朝堂,胤禛還怕什麼?隆科多一路扶持他登上皇帝寶座,年羹堯,胤禛手底下唯一可以上臺面的軍事家,大將軍。什麼原因一定要在剛剛站穩腳跟的時候,甚至九龍都沒有處理乾淨的時候,就先把年羹堯處理掉?
敏芝想不通,為兒子鋪路?看著不像,當時是雍正初年,胤禛一直忙著找道士鍊金丹,以求長生。根本不會預料到自己活不長,為什麼捧殺年羹堯,敏芝完全想不通。年羹堯沒有自立的可能,除了胤禛也沒有另外有所效忠的可能。雍正容不下他,絕對是性格原因,看你不順眼,忍你很久了,用完了就不需要再忍了,大男子主義不允許任何刺兒頭出現。
現在年氏到了九弟府上,年羹堯成了胤禩的助力,卻不直接。份量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