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心煩意亂的網主無奈一嘆,死馬當活馬醫吧,他人再在密室呆了片刻,隨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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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經歷上次河神一鬧變得人流稀少,後來逢花柳節才景氣了許多,可花柳節一過,又一夜回到解放前,再又百家武道,車水馬龍,可不出他人意料,果然等到百家武道一結束,還是一幅門可羅雀的淒涼場景,攤販換地的換地,一些做生意有頭腦的門戶搬遷到別處的搬遷,一時之間城南變化可謂“人煙稀少”,然而更要命的是城南的城牆忽如一天讓一位神通廣大卻殺人不眨眼的農夫一劍劈毀,使得本是居住在城南的人家匆匆搬家,生怕還有下次,那些土生土長的人家在當天失去親人,告狀上天網,卻不得滿意回應,令得不少人心灰意冷,搬出柳苑,遷移到他城去了。如今城南的現狀唯有四個字可以形容—淒涼至極,那些往日熙攘的叫賣聲被離竣工期不遠的榔錘敲擊聲取而代之。
老本生意的呂記包子鋪是城南這些死活不想搬到別處去的許多店家之一。呂記包子鋪的老闆,也就是曾看聶莊不順眼出言敲詐五兩銀子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年輕小夥子,百無聊賴地坐在鋪子裡一張桌面上好些銅板的客桌邊,手上拿著一片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芭蕉葉,無精打采驅趕著嗡嗡個不停擾人心神的蚊蠅,哪怕隔大半天來了居住在城南的幾個老熟客到包子鋪買包子,年輕小夥子只幹瞪著坐在凳子上,讓老熟客自個兒拿包子,毫無顧及別人是否多拿少付。
年輕小夥子時不時唉聲嘆氣,望著包子鋪外掛著的呂字旗杆發呆。他本姓可不姓呂,姓徐,名單單福一個字,幼年時的徐福與雙親走散,好在緣逢呂記包子鋪原來的老闆夫婦,夫婦二人虔誠信佛心善,便帶著徐福後來到狼塞州,夫婦二人往時是遊商,居無定所,多年後帶著年紀漸大懂事的徐福來到了柳苑城,隨之定居下來,經營起呂記包子鋪。徐福早已將夫婦二人視為再生父母,後他二人過世,徐福便獨自撐起呂記鋪面,但並沒將包子鋪的鋪名換掉,百善孝為先。發呆看著寫著呂記的旗杆的徐福想起父母過世之時,他對天發誓要把呂記包子鋪發揚光大,越做越大,遍佈天下,然後娶個絕世美人的媳婦兒回來給他們二人墳頭瞧瞧,磕個頭敬杯酒。可是城南越發得冷清,徐福一籌莫展,再這麼下去,別說發揚光大了,有沒有錢娶個媳婦兒都不好說啊。
徐福當下很憂愁吶。
可突然他聽見大片驚疑聲傳來,抬頭一看,大群人馬往城南而來,個個出奇一致地抬頭望天,指指點點,徐福仔細一聽,聽到有人似乎在說天上有神仙在飛。
徐福也抬頭一看,驀然眼睛瞪大,果不其然,在搖搖青天高處有人腳踏清風凌空,前些天雖然也見到有人飛空而行,可只聽說唯有仙人方可腳踏風雲而行。
突然搖搖青天白雲端有位神仙下凡了。
一道短小的身影從天而降,左尋右看,剛好逮著徐福,問他和州武關郡怎麼走,徐福隨手指了一個東南方向。
那位“神仙”在眾目睽睽之下乘風而去,卻又突然回頭,扔給徐福一千兩銀票,然後離去,看的一群人舌撟不下。
徐福嘴上罵罵咧咧的收好銀票,望空撇嘴罵道:“什麼狗屁神仙,明明就是吃了包子還欠債不還的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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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武關郡
出了柳苑城直趕和州而去的聶莊還不知道他自己腳踏清風凌空飛行的本事讓人誤以為是天上神仙,天地良心,少年只不過學以繼用罷了,他能如此飛行,還得多虧在百家武道沉浸書海十多餘日時所背讀的一本名叫《逍遙遊》的武學,自從離開百家武道,閒來無事便會去琢磨自己滾瓜爛熟於心的武學功法,略有收穫。別人怎麼看,聶莊不在乎,他只想儘快到武關郡把那天山雪蓮拿到手,至於一千兩銀票的事情,那呂記包子鋪的店家聶莊還記得,當初欠他包子錢,索性順帶還上,多給少給無關緊要,反正一千兩銀票也是從別人那裡順手牽羊借來的。
坦白說,聶莊其實對林沖有所隱瞞,倘若再這麼置身事外般熬下去,如同活死人的魚雁恐怕再也無法甦醒過來。聶莊記得曾在紫竹林寺廟看過一本《百異案目》,裡頭記載的全是從古至今出現的怪病,而在書的結尾,聶莊還發現著書的那位前輩作了整理,他筆下幾乎所有的怪病都一一對應著不同的體質,但仍有幾種怪病無法辨明,不巧的是魚雁所得的怪病正是其中之一,即如魚雁的病態,這種怪病叫做活死人病,兩個月內若不救治便會永遠沉睡下去,再不醒來。不過還好魚雁沉睡不過兩個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