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更因為她的品性和聰慧。身為才智不輸於男子的女子,她不張揚不自傲,如水一般能柔能剛,卻從未有過獨霸的野心。常見她歡笑,以一顆平常閒淡善良的心,感染了周圍的人為她捨命周護。
於是,墨紫便走在元澄身邊。
入大堂,看到三人大喇喇站著。為首的長一副精瘦臉,眼斜嘴歪塌鼻子,五官不正。目光似賊,先對元澄和李硯無禮瞥過,然後停在墨紫臉上半天,眼眯成豆,歪嘴都快搭到耳垂了,笑得不懷好意。
墨紫看在眼裡,心中冷笑,只當沒瞧見。
“來者何人?”元澄坐定。
“在下章慕,虎王帳下軍師,排行老三。座上主人莫非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元知舟?”章慕抬高臉,睨眼傲看。
“正是元某。”元澄不因對方的態度而冷臉,面色溫潤,彬彬有禮,“章先生上座。”
章慕不客氣,走到墨紫下手坐下,眼珠子不時定在她臉上,但話語讓人厭惡,“章某久聞元相之名,今日一見果真氣宇不凡,怪不得當初被先皇帝稱為美相。”贊人俊美,本也無錯,偏他說得十分曖昧,令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啪——張震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元澄微笑以對,“章先生謬讚了,元某不敢當。”
“要說元相也是夠委屈的,先皇帝如此寵信你,新帝一登基,卻將你判了重罪。自高跌落,這種滋味恐怕不好受吧。”章慕神情奸猾。
墨紫聽了暗忖,這人如此自以為是,行為舉止傲慢無禮,看來派他來的賀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天將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元某雖遭逢大難,如今倒也緩過來了。章先生,我聽說貴主以前在九脈山一帶也有過不幸遭遇,看來英雄莫問出處確有道理。”哪裡是肯吃虧的人,元澄不動聲色反擊回去。
墨紫看他眉毛微揚,彷彿不經意,其實是故意瞧自己一眼,尋思後,不恥下問,“九脈山是什麼地方?”
她這麼一問,元澄這邊的謀士們就有笑出聲的。
“九脈山是出名的草寇窩,大大小小二三十座山寨。”有人大聲道。
章慕想不到元澄竟能查出他們費心藏起的底細,又驚又窘,“元相說得好,英雄莫問出處。名垂青史,受萬人景仰之人,哪個沒有自己的過去,曹孟德還出生於宦官之家呢。”
元澄點頭淡笑,“正是如此。”
墨紫低眼喝茶,心中暗笑,姓章的哪裡是元澄的對手?
章慕自己也察覺了,連忙進入正題,“元相與虎王所提合作之事,虎王經過慎重考慮,已有了意向,特派章某來此商議。大家都是痛恨朝廷腐敗而揭正義之旗,團結在一起才能推翻狗皇帝,解救黎民蒼生。”
“不錯。”元澄話少,讓話多的說。
“不過畢竟知彼不深,還要請對方展現誠意。”章慕說到這兒,又盯墨紫看了。
墨紫讓他看得煩了,冷冷盯回去,“如何才能展現我們的誠意?”
章慕是個目光狹隘的小人,本就對元澄帶女子入客堂就不以為然,剛才那女子無知一問,令他突然處於不利,現在她又來開口,便有些火了,不答她,質問元澄,“元相帳中女人也可過問男人之事?”
元澄眼睛都不眨,“我的夫人可以。章先生只管回答她就是。”
“夫人?”章慕看墨紫烏髮長飄,分明是未出嫁的。
“不然章先生以為元某會如此莽撞,隨意帶女子來見你這麼重要的客人?”元澄執意給自己扣上已婚的帽子。
章慕心想這種事也確實不好胡說,暗歎可惜,“失敬失敬,元相好福氣,不但得如花美眷,還是輔助自己的左右手。”
元澄但笑不語。
“這誠意——?”墨紫不耐煩。
“虎王知道元相已收了五支義軍,十一萬眾,佔三州府城且聲威日盛,而我籽草軍才三萬餘人,仍依山而戰,如今元相相邀共同抗敵,我等應該榮幸才是。不過——”章慕話鋒一轉,“誰都知道籽草軍乃第一支敢殺貪官之隊伍,虎王武藝高強,有勇有謀,善惡分明,令南德人心歸向,帳下人才濟濟,將士能征善戰,以一敵百。因此,這第一個要求就是以虎王為尊,義元軍以我籽草軍為大。”
這下,啪啪啪啪,十來只杯子拍桌。
元澄一抬手,大廳立時安靜,“章先生繼續說。”
章慕似乎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神色不變,“第二,元相的三州富庶,有糧有銀,若真心與虎王合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