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試竟然就被一個不知道名字傢伙逼到了危險的境地。
他腦中急轉,毫無疑問,他現在若是再說出忠誠這個答案,那不要說比過自己身邊這個傢伙,甚至還要被那些在第一時間跟著說出了忠誠兩字的跟屁蟲所比下去。可是,他無論怎麼想符合“最重要”三個字的,就只要忠誠這一個答案了。
“百里公子,在下範文軒,久仰了。”
就在百里空笛正在苦苦思索之際,大皇子身後的白衣文士竟微笑著主動向他搭訕。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百里空笛冷冷的看了範文軒一眼,腦中卻依舊在想著對策。
範文軒一襲白袍,右手中的摺扇扇柄在左手手掌上不停的點著,微笑說:“早在兩天前,我和大皇子就知道了你幫助三皇子參加會考的事情,那時候我就很期待與你的比試了。”
“期待與我的比試?”百里空笛心中微微一驚,立刻就知道了這個範文軒一定對他進行了調查,可他也並非普通人,心中雖然驚,可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多餘的表情。
“準確的說是你與安平,只可惜,他似乎沒來呢。”範文軒嘴角浮起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容,在說道“安平”那兩個字時他身上的氣息忽然變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百里空笛,像一隻盯著老鼠的貓。
百里空笛看著範文軒的眼睛,心中竟忍不住湧出了許些煩躁,像是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中遇見了自己的天敵,有種無路可逃的感覺。
難道他知道我和安平的事?百里空笛忍不住的想,腦袋裡的思路被完全打亂,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再看範文軒的眼睛。他十分清楚,眼前的正是比試的重要關頭,若是繼續和他談下去,那自己根本不可能想出什麼好的答案了。
百里空笛看了其他人一眼,幾乎所有皇子公主們的親信都無奈的選擇了忠誠這個答案,只剩下兩三個還在和他一樣苦苦掙扎。
“需要我來幫你麼?”
範文軒的聲音又一次從百里空笛身邊傳來,聲音中透著一絲魔鬼的狡黠。
百里空笛再一次被這個聲音打斷思路,回頭低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用生氣,我並不想幹什麼。”範文軒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幫你。”
“你會幫我?!”百里空笛不知怎麼,在面對這個範文軒時竟完全沒有了平ri的修養,異常的煩躁。
“當然,雖然我不能讓你得到這一輪比試的第一,但一定至少可以是第二。”範文軒像是完全不在意百里空笛的煩躁,善意的笑了笑,臉上滿是自信。
百里空笛看著範文軒那張自信的臉龐,強行壓下了心中的煩躁,冷聲問:“你打算怎麼幫我?”
“非常簡單,你只需要想一個與‘忠誠’相差不遠,卻又不盡相同的詞作為答案就好了。”
百里空笛臉sè鐵青,似乎又要壓不住心中的煩躁之意了,冷哼一聲說:“你覺得這麼簡單的事情其他人想不到,陛下也看不出來麼?”
“不,其他人都想得到,陛下也都看的出。”範文軒眼中又出現了一絲貓抓老鼠的意味,“可即便他們想得到,也在因為和你一樣的顧慮而不敢使用,而那些一直用與我的答案完全相同,或者極其相似的答案回答的人,在陛下心中,分數又怎麼可能比找到了類似的正確答案的你低?”
”而更重要的是……”範文軒狡黠的笑笑,“你已經找不到其他辦法了。”
百里空笛眼角抽了抽,他的確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辦法了,深深的看了範文軒一眼,轉頭面向文徵帝,嘴裡不情不願的大聲回答道:“作為皇子的下屬,最重要的,是服從。”
“放屁!”
百利天星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一個平平淡淡的聲音在庭院中炸響。庭院中所有人的臉sè都是猛地一變,這裡是皇宮,在他們的思維裡,除了皇上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麼說話,這已是大不敬的重罪。而且奇怪的是,這個人竟然還能將罵人的髒話說的這麼淡定又有衝擊力。
所有人都在對視,想要找出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可每個人都只看到對方眼中和自己一樣的茫然。
百里空笛臉sè都青得發紫了,他莫名其妙的被半路殺出來的範文軒一直壓著,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被人罵了一句,心底面前抑制住的煩躁終於爆發了出來,重重的低吼道:“到底是誰,把話說清楚了!”
“百里空笛,你還沒有聽清楚麼?”那個淡淡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一個身穿一襲黑sè絨袍的青年人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