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可被箭矢刺傷的臉龐與右手不斷潰敗的魂力都在不停的給他心中施加壓力,他越想要冷靜,卻越冷靜不下來。身上的魂力亂糟糟的,而這樣的後果就是,他輸了。
安平兩人身周的魂力瘋狂的波動起來,安平嘴角的微笑消失不見,左手吞噬之戒魂力湧動,一拳轟在了周昊的胸口!
碰!
最後一刻,周昊右手上的拳套忽然發出金光,爬上他的身體,看樣子像是要變成一副鎧甲。可安平那一拳實在太快,金色鎧甲還未成型,就他被一拳打散,周昊全身經脈被震傷,胸骨斷了三根,狂噴著鮮血,飛出了擂臺。
啪,安平一腳踏在擂臺的邊緣,因為用力過度的原因,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手中臨獄刀緊緊握著,俯視著像條蚯蚓一般,無力的倒在地上的周昊,眼中異芒不斷的閃過,像是在糾結著什麼。
一個散發著微微金光的佛珠輕輕滾到周昊身邊,那個神奇的百變魂器的本體竟是顆小小的佛珠。
他猛的咳出兩口鮮血,仰視著緊握著臨獄的安平,狂笑道:“來呀!殺了我呀!你現在若是不殺我,日後一定會後悔!”
“你要找我報仇?”安平的音調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半分起伏,可他充滿殺意的眼神卻顯示著他的內心其實並沒有表面的那麼平靜。
“你說呢?”周昊忽然平靜了下來,他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的笑容,將他英俊的臉龐勾勒的有幾分猙獰,“若是現在我們兩換了個位置,你早就沒命了,我本來就是來複仇的,安公子!”
安平看著周昊,緊握著臨獄的手漸漸放鬆,他眼中殺氣消散,竟反身向擂臺中間走去,淡淡的聲音傳進周昊的耳朵:“要來報仇儘管來,可是你現在殺不了我,以後也一樣殺不了我。”
周昊看著安平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一手抓起滾落在身旁的佛珠,擠開人群,向外跑去。
安平走到千瘡百孔的擂臺的中心,淡淡的環視擂臺下還能站著的數百人,嘴裡輕輕說:“還有誰?”
一時之間全場鴉雀無聲,無人敢答。
“安平這小子真傻。”樂傾城看著擂臺中間那個淡然的身形,撇了撇嘴,“他以為不殺周昊那傢伙,就能使兩國之間和平相處麼,也不想想,若是聖龍國想要和平,又怎會去搶火魂弩的設計圖。”
“公主是說,安平放了周昊,是為了不使聖龍國與天陸王朝關係再有度惡化?”肖先生微微吃了一驚,投向安平的目光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是啊,你說可笑不可笑,明明是個不在意其他人生死的冷血動物,有時候卻會為百姓著想。”樂傾城忽然又笑了起來,她站起身,對擂臺旁的人們大聲的說,“擂臺被破壞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待擂臺修復之後,再繼續開始。”
“平兒,你休息一下吧,不要讓我失望哦。”樂傾城對安平露出一個溫柔到極點的笑。
所有人都看到了樂傾城最後對安平的笑容,修復擂臺什麼的顯然都是藉口,只是想讓安平多休息一會兒。每個人心中都是這個想法,人人都恨的牙癢癢的,朝安平投向羨慕嫉妒恨皆有的目光。
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修復擂臺的確是樂傾城的藉口,只是卻不是為了安平,而且其他。
安平淡淡的向樂傾城點點頭,向擂臺下走去。人們羨慕嫉妒的目光和他沒有半分關係,至於樂傾城的先天媚體,也因為隔的太遠,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待安平走下擂臺,立刻就有幾個穿著宮中制服的大漢推著幾車花崗岩走來,每個人都帶著一雙手套。那雙手套顯然也是某種魂器,在手套的作用下,大漢們力氣大增,迅速的用工具將損壞的花崗岩拆下,在換上新的岩石。以他們的速度,看來不出半個時辰,就能修好。
安平走回黛黛她們身邊,便立刻盤膝運氣,開始恢復魂力了。他連戰三場,雖然沒受什麼傷,可無論是吞噬之戒中的魂力,還是體內的魂力,都消耗的快要見底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漢們已經將擂臺修了個七七八八,被安平與周昊相撞時,所產生的魂力震暈的百姓們也都被親朋好友背了回去,只剩下數百個還想要試試運氣的人們依然站在擂臺邊,眼睛不時的向皇宮上的那抹紅色人影瞟上一瞟,眼裡充滿了貪婪。
那個與百里天星一起來的女子眼睛在所有留下的人身上掃過,淡然的眼中藍芒不斷閃現,將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才對身邊正盤膝運氣的安平說:“地魂境除了你和祁山雙怪,還剩下十七個,你打算一對十七麼?”
“怎麼,不行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