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胖子慌忙舉杯,頗有幾分受寵若驚之感,“以我和安平的關係哪有什麼照護不照護的。”
兩人微笑碰杯,一飲而盡。
午宴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才結束,在最後散席之時,黛黛兩人已經放棄大碗,直接用酒罈上陣,戰天啟也終於敗下陣來,而黛黛指著醉倒在地的戰天啟呵呵傻笑兩聲之後,也一頭栽倒。
安平無奈,只好將她抱回登雲軒。胖子也在戰府住下,不過他住的,卻是客房。
回到登雲軒,安平打發了聞訊而來的布布,將滿身酒氣的黛黛去掉鞋襪,用被單一裹,就想回自己的東廂房休息一會兒。雖然《戰魂決》有提神養生的功效,但終究還是代替不了睡眠,必要的休息還是需要的。
他將蓋在黛黛身上的毛毯緊了緊,正要起身,黛黛卻伸出了一隻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安平愣了愣,去掰她的小手,卻發現她捏的奇緊,而黛黛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異樣,嘴裡哼哼兩聲,黛眉皺了皺,小手抓的更緊了。
安平嘆息一聲,只好將她推到床的內側,自己則在外側坐了下來。
手上的異樣消失,黛黛舒服的哼哼兩聲,又睡死過去,打起了微微的鼾聲。
看著黛黛那張紅暈的小臉,安平心中忽然有點自責,他到現在才想起,黛黛昨晚其實也沒睡,她沒有戰魂訣,卻一直陪了他一整天,直到現在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安平無聲的看了她一會兒,正了正顏色,閉目運氣起來。
魂力在他的魂脈中緩緩遊走,可每遊走一寸,他都感覺到刺骨的疼痛。白天在給黛黛與胖子解釋的時候他其實隱瞞了一部分。
當時他在賭桌上本來想在一瞬間將儲存的魂力全部釋放出來,可那股遠超他等級數倍的力量竟不能完全透過他的魂脈,即使他用盡全力也足足用了幾分鐘才完全釋放出去。
而釋放出這種力量的代價,則是他的魂脈被那股魂力漲的千瘡百孔,僅僅是稍稍運下魂力都會感到刺骨的疼痛。
之後,他與那名武士對決時,雖然僅僅交手了數個回合,可他已將魂力提升到頂峰,魂脈再一次受創,直到現在,他才有機會給自己療傷。
魂力一點一滴的修補著千瘡百孔的魂脈,這場漫長的修補經過三個時辰才結束,當安平重重的撥出一口氣,睜開眼睛時,才發現自己全身是汗,連自己坐著的這一片被單都被他的汗水浸溼。
想起剛剛那三個時辰的漫長修補,以他如此堅韌的心性都有些膽寒,刺骨的痛苦還是其次,可那彷彿永遠都修補不完的絕望感才是最恐怖的,就是他都有幾次想要放棄。
再用魂力執行了一個周天,他發現魂脈雖已不再滿是創傷,可仍然很是脆弱,要連續幾天都不能太過運魂,才能完全康復。
他默默嘆了口氣,知道今後這種方法今後絕不能常用,沉默一會兒,便把這些繁瑣之事拋在腦後,打算先去洗個澡。
就在他要起身時,卻忽然發現黛黛的手仍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角,而那隻小手都已經被他的汗水浸溼。
他心中微嘆一聲,正想狠下心來將她的小手掰開,黛黛卻自己放開了小手,翻了個身,縮到了床腳,將手縮回了被窩裡。
安平看著她笑了笑,直徑走出西廂房,吩咐布布去幫黛黛換條床單後來自己房間一會兒,就去洗澡了。
他沒有看見,縮在床角的黛黛緊閉的眼角上,落下了一串晶瑩的淚水。
藍府。
藍玉煙雙眼微合,靜靜的坐在在一條優美得如詩畫的小溪旁,她頭頂戴著一頂蓑帽,手中一根魚竿,正在用心垂釣。
“小姐,林原公子來求見少爺。”她身後忽然出現一個老者,他身上沒有一絲特殊的氣息,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古稀老人,蒼老的臉上盡是老人常有的疲倦之色,可他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藍玉煙身後,又表示他絕非一個普通老人。
“楊伯,你把他帶到我這來吧。”藍玉煙長長的睫毛抖了抖,聲音卻是波瀾不驚的平淡,“哥哥從皇宮回來之後就閉入了死關,吩咐我帶他見客。”
“是。”老者微一低頭,身體如煙般消失在藍玉煙背後。
藍玉煙靜靜的垂釣著,不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一個青年人臉上充滿了焦急之色,快步走來,正是林原。他從賭場的震驚中緩過神之後,與另兩人商量了半天,終於無計可施,只好向藍府求救,要知道,他們三人雖是京城中不小的貴族,可一次性輸掉五十萬兩,一旦被家中的父輩們知曉,一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