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魔頭心性叵測,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好處則是再壞的境地,徐鳳年都不至於身陷死地,哪怕是種神通和種凉一起出手,敵得過天下第四的洛陽?夜幕深重,徐鳳年負劍春秋,佩有春雷,來到洛陽所在別院,她正坐在臺階上仰望滿天繁星,武侯城樓高天低,景象異於南方太多,洛陽給了一個眼神,徐鳳年躍上屋頂,一掠而過,也不用去想洛陽是否跟得上,她若是都跟不上,徐鳳年早可以去離陽王朝的皇宮隨便拉屎撒尿了。
洛陽如影隨形,徐鳳年換氣時好奇問道:“種凉只是排名第四的魔頭,為何你說僅在你之後?”
洛陽閒庭信步,言語冷清,“你那個暖房丫鬟,不一樣縮頭縮尾,只願意排在末尾。”
徐鳳年笑道:“當然都不如你。”
歡喜泉南北皆權貴,有勁弩甲士巡夜,南方尚好,到了泉北,幾乎三步一哨,暗樁多如牛毛,好在徐鳳年對於軍旅夜禁和城防佈置並不陌生,也虧得洛陽樂意放低身架跟他鬼祟潛行,來到種家府邸牆外,徐鳳年揀選了一處燈籠稀疏的僻靜死角,正要翻越牆頭,被洛陽一把拉住,她起身後身體在牆頭扭曲出一個詭異身姿,徐鳳年這才知道城牆上頭有門道,依樣畫葫蘆,這才知道牆頭上拉有懸鈴的纖細銀絲,翻牆落地前餘光瞥見洛陽離牆幾尺處浮空而停,眼神戲虐,徐鳳年肚裡罵娘一句,定睛一看,換氣止住墜勢,身體如壁虎貼在牆壁滑下,這才躲過了層出不窮的玄機,不過也就她可以站在細絲上而不顫懂鈴鐺分毫,徐鳳年自認尚未有這份能耐。主要是北涼王府一向外鬆內緊,即便包藏禍心,那也是喜歡關門打狗,相比之下種府就要謹小慎微太多,明擺著拒敵在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