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置之,總是說再等等,結果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十多年,徐渭熊去上陰學宮求學前,替徐鳳年這個弟弟打抱不平,當面對徐驍憤憤然說了一句,要麼杯酒釋兵權,要麼乾脆再心狠手辣,要學那歹毒的帝王術,趁早替子孫拔去刺手的荊棘,越早下手越適宜,再晚了,根深蒂固,徐家交給下一代的家業,就是個根子爛透四處漏風的攤子!
但是徐驍仍是笑而不語,也難怪二姐每次返回北涼,他都是又喜又怕。次女的忠言逆耳,實在是讓這位北涼王頭疼。
徐鳳年心中唏噓,悄悄行進在持節令府邸,這裡夜禁稀疏,也不是那種暗藏殺機,是真正從頭到尾的寬鬆。換個角度說來,這兒才像是一個家,而不是一座變相的軍營。
然後,徐鳳年在湖邊見到了兩名故人,一位很故,一位很新。
饒是心志堅定的徐鳳年,望向這一對意料不到的人物,也有點瞠目結舌。
很故的那一位,他鄉遇故知。
白髮帶刀。
至於相對很新的,不賣瓜了,來持節令府邸釣魚?
第113章釣起一湖
人在他鄉,危機四伏,沒有什麼比見到故人如故更值得高興的事情了,紅薯是這樣,白髮老魁也是如此,可惜徐鳳年沒得來及高興,當初被他從聽潮湖底放出來的老魁就犯渾,兩柄釘入琵琶骨的雪亮大刀肆意飛舞,朝徐鳳年飛旋而來,先前種府劉稻穀的寫碑手,那是女子繡花的手腕,到了老魁這邊,可就是大潑墨了,一時間持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