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微笑道:“要不然等會兒我替你打這一陣。你家公子現在歷經磨難,奇遇連連,神功大成,別說第五貉,就是拓跋菩薩也敢罵他幾句。”
未出梧桐院就稱不上對公子百依百順的她搖搖頭,輕聲道:“不打了,陪公子回北涼。”
院中僅有兩位一等大丫鬟,她和紅薯各有千秋。
一直被冷落晾在角落的小女孩咳嗽幾聲,偷偷穿好了繡鞋,瞪大眼睛凝視這個一點都沒有久別重逢情緒的“負心漢”,這讓滿懷雀躍的她倍感失落,只得好心好意出聲提醒他這兒還站著自己呢。徐鳳年可以理解董卓把她安置在提兵山,只是沒料到真能半路碰上,被她一眼認出也不奇怪,她本就有望氣穿心的天賦,好在她沒有露餡,否則給提兵山知曉底細,少不得一場疲於奔命的狩獵逃亡。個子竄高一些的小女孩手中握著一隻小漆盒,是徐鳳年在飛狐城集市上給她買的奇巧,只是盒內儲藏的蜘蛛早已死去,這不是如何精心飼養能改變的結局,漆盒本就廉價,用織網去“乞巧”的蜘蛛品種也一般,如今盒內便只剩下一片稀稀拉拉的破網,董卓離山時本想偷藏起這隻礙眼的奇巧盒子,給個理由說下人打掃房間弄丟了,可熬不過閨女的幽怨眼神,只得厚著臉皮從袖口裡拿出,說董叔叔翻箱倒櫃刨院子好不容易給找著了。徐鳳年看著這個曾經也算患難與共的小女孩,百感交集,一大一小竟然還能遇見,真是恍若隔世了。
小丫頭陶滿武瞥了眼亭外背有沉重行囊的徐北枳,記起當初自己被這個傢伙拿飯食要挾著去背那大袋錢囊,就有些替那個相貌粗野的叔叔打抱不平。她隨即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