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不同。許慧撲瞥了一眼以往能談上心的徐脂虎,心中一嘆。茶沒冷,氣氛卻是冷了許多,已經不是加幾塊炭火便能改變的事情,徐脂虎彷彿近墨者黑,也不如以前那般一點即透,只說是要再和弟弟逛一下報國寺,便離開了禪房。
許慧撲靜坐片刻後,等這一行人遠去,才緩緩起身,走出院子後門,徑直上茶山,走了一柱香功夫,終於見到一棟竹樓,竹簷下放了一條竹椅,坐著個眉發如雪的老人,膝上蹲著一隻毛髮也是如雪的獅子貓,老人手撫貓頭,端坐望遠山。
老人伸了神手,許慧撲正襟危坐在竹椅旁的一條小凳上,不等她開口,耄耋之年的老人便和藹微笑道:“來得這麼早,想必是大失所望了。”
許慧撲柔聲道:“老祖宗世事洞明。”
老人笑道:“也好,既然這世子殿下扶不起來,世襲罔替就世襲罔替好了,我們這幫老傢伙也都落得一個輕鬆。”
許慧撲深知興許自己的看法,興許就要扯動泱州四個豪閥的未來佈局,緊張萬分道:“要不老祖宗再讓人試探一番,我怕看錯了。”
老人輕輕瞥了一眼,身份本已不俗的道姑竟嚇得嬌軀微微顫抖起來,老人摸了摸獅子貓腦袋,笑道:“怕什麼,這麼大的擔子,還會由你一個小女子來承擔不成,那未免也太瞧不起庾廉許拱盧道林這些人了,泱州還不至於寒磣到這個地步。”
許慧撲臉色蒼白,不敢出聲。
吏部尚書庾廉,江心庾氏家主。盧道林,湖亭盧氏家主。龍驤將軍許拱,雖非姑幕許氏家主,卻也是手執兵權的王朝大將軍。只是這些各自驚才絕豔的泱州大佬們,見著了眼前這位老祖宗,就算不至於跟許慧撲這般戰戰兢兢,也得畢恭畢敬站著說話,許慧撲之所以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