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的官員,也已經做到了一部尚書的高位,戶部上下條理分明,為何偏偏就管不好自家一棟宅子。”
張鉅鹿平淡道:“這有何奇怪,大多人當官本就是為子孫謀福,再者你別看王遠燃突然就成了京師裡的過街老鼠,其實在家裡父輩面前乖巧伶俐得很,官家子弟大多如此,不是笨,而是太聰明,官場諛上欺下的那套東西,早就耳濡目染,爛熟於心。我敢肯定王雄貴也是頭一回知道他的幼子如此糊塗。這也是為什麼每年都有大把官吏沒栽在政敵手上,反而栽在自己子孫手上。父子同朝上殿其實不稀奇,能三代同朝才難,哪怕三人的官都不大,品秩不高,可不管是好官壞官,起碼都是真正聰明的官。”
鼻子被凍成酒糟鼻子的桓溫聞著酒香,笑問道:“那你說說看北涼能有幾代?”
張鉅鹿平靜道:“這個問題,你得去問神神叨叨的黃三甲,我不知道,也懶得知道。當下事務當下了,比什麼都強。至於到底能看多遠,到底還是要看你能走多遠才作準。”
桓溫哈哈大笑。
張鉅鹿伸出手。
桓溫驚訝道:“討酒喝?碧眼兒,你要弄一房侍妾了?恭喜恭喜。”
張鉅鹿沒好氣瞥了一眼,自己去倒了一碗熱酒,喝了口,笑著說道:“我回過味了。”
桓溫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兩封信一寄出去,就有些後悔。嘿,看來你我都著了道啊,那小子,後生可畏。假借你我之手,開始著手整治北涼了。不過我現在很好奇,金縷織造李息烽到底是一樣被矇騙了,還是已經跟北涼沆瀣一氣?”
張鉅鹿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