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早給我喝沒了。”
孫寅笑而不語。
老人畢竟不是孫寅這種臉皮厚如城牆的人,無奈道:“只剩下兩三罈子,你就別打它們的主意了吧,其它好酒,價錢再貴,我也請你喝。”
孫寅一臉鄙夷。
兩人並肩走出大門,孫寅突然不再賣關子坑騙老人的綠蟻酒,低聲道:“晉蘭亭跟唐鐵霜搭上線了,這才會讓許拱跑去跟北涼騎軍死磕。”
老人先是錯愕,繼而嘆息一聲,環視四周,終於徹底死心了,這裡的確不是他傳道授業的地方。
孫寅轉身就走,笑道:“姚大人估計連諡號都沒了,我孫寅就不去雪上加霜喝綠蟻酒了。”
孫寅走出幾步,突然轉身,輕輕伸手拍了一下胸口,“有一揖,不適合眾目睽睽之下送給姚先生,但放在心裡。”
……
二十年後,盛夏時分,那時候孫寅剛剛成為離陽新朝的第二任吏部尚書,權勢煊赫的正二品天官大人。
有一日突然有人登門拜訪車水馬龍的孫府,自稱是姚家子弟,已經忙碌得焦頭爛額的門房根本不予理會,實在是顧不過來,直到暮色中孫府都要關門拒客了,那名風塵僕僕的年輕人仍是不願離去,不得已報出他爺爺的名字,門房雖是京城土生土長八面玲瓏的人物,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離陽官場有姚白峰這麼一號大佬,後來好不容易想起似乎很多年前,前朝國子監有位姚姓老人擔任左祭酒,只是這二十年來,那位理學大家並無半點詩書文章傳入中原,時過境遷,估計還不如一位新近躋身新朝翰林院的新科黃門郎。那位門房一咬牙,看那個年輕人大老遠奔波千里趕到京城,就這麼讓人打道回府,實在可憐,就逾越了規矩跑去尚書大人那邊稟報。
正光膀子在一架瓜棚下乘涼的尚書大人,從躺椅上跳起身,來不及穿上靴子就跑向院門口,但是最後停下身形,對那個呆若木雞的管事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說讓那人把東西留下便可,府上不用接待,若是那個年輕人流露出絲毫憤懣神色,東西就不用拿到院子裡。
最後,管事小心翼翼將一隻布囊拿到小院。
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