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絕望死心了,他們既然無法去清涼山刺殺我,更不可能在關外鐵騎的虎視眈眈下白白送死,怎麼辦,大概就只能滿腔憤懣的等死了,然後魚龍幫火速崛起,當時又有傳聞我跟你的關係拎不清,當然就有很多人死馬當活馬醫,潛入魚龍幫伺機而動,這座酒樓的二掌櫃郭玄,便是其中之一,他本名郭玄象,是舊北漢忠烈之後,其父與樊小柴的爺爺同為一國砥柱,一文一武享譽春秋,只不過拂水房也沒有想到,當年連屍體都確認過的郭家幼子竟然還活著,而且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至於你們魚龍幫那名試圖一掌拍爛印綬監掌司太監腦袋的供奉,隱藏更深,就連化名齊撼石待在你身邊的那名養鷹房死士,直到今天也沒能挖出此人的真實根腳。如今一死,就很難順藤摸瓜了。”
“那個自稱崇山宋家的中年人,是舊南唐名門望族出身,雖說南唐滅國是顧劍棠做的,但為何最後會把賬算到我頭上,其中曲折,想必也會有他們宋家的理由。”
“那四名刺客應該來自那個叫割鹿樓的門派,風格鮮明,不容小覷。我想那些春秋遺民請得動割鹿樓一般殺手,卻絕對請不動那種水準的割鹿樓精銳死士。所以這裡頭的門道,到底有多深不好說,但肯定不算淺。”
說到這裡,徐鳳年微微一笑,像是看到碟子裡還剩下些花生米,從袖子裡抽出手,撿起一粒丟入嘴中,“別人暫且不管,但既然這割鹿樓有膽子在江湖上開宗立派,又敢大搖大擺跑到北涼跟我掰手腕,那我就當收下一封生死自負的戰帖了。”
劉妮蓉納悶道:“你要親自登門?”
徐鳳年啞然失笑,“涼莽大戰在即,我跑去中原做什麼。不過當初吳家劍冢派遣了百騎百劍赴涼,都歸我調遣,不是所有劍士都願意戰死關外,再者不少人也想著返回故土,大概有二十餘騎,原本我是想讓他們象徵性去幽州葫蘆口外廝殺一兩次,每人殺敵百人就當雙方都有臺階下了,現在……”
劉妮蓉也彎腰伸手捻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讓那吳家二十騎直接去找割鹿樓的麻煩?”
徐鳳年挑了下眉頭,“當然不是,北莽蠻子還得殺夠一百人,然後再去中原踏平割鹿樓!”
劉妮蓉白了一眼,“你倒是會做買賣。”
徐鳳年哼哼道:“這叫燕子銜泥,持家有道!”
洋洋得意說完這句話後,堂堂北涼王高高拋起一粒花生米,仰頭張嘴接住。
劉妮蓉實在是無話可說。
一小碟僅剩花生米很快就被兩人瓜分乾淨,劉妮蓉思量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些人明明連刺殺你的念頭都沒有了,為何還要這般不擇手段,難道他們就不知道一旦北涼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