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燕文鸞臉色陰沉,直截了當道:“王爺,有件事想必你也聽說了,李彥超那小子就是頭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何仲忽一手把他帶到今天的位置,對他比親兒子還親,無非是沒給他一個左騎軍主帥,那小子竟敢就要造反,想著跑去給周康當副手!這個小王八蛋帶兵打仗的確不差,可品行不端,以後絕對要用而不能大用,撐死給他當官當到一軍副將!”
徐鳳年還真沒料到極少流露情緒的燕文鸞會如此大動肝火,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應對,造反,忘恩負義,品行不端,這些分量極重的詞彙,從燕文鸞這種屈指可數的封疆大吏嘴裡說出來,那幾乎就能讓任意一名北涼中高層武將徹底無緣實權高位了,事實上徐鳳年對名聲在外的李彥超並不陌生,北涼四牙之一,與典雄畜、韋甫誠和寧峨眉三人齊名,戰功卓著,在邊軍中,是除去燕文鸞陳雲垂何仲忽這撥春秋老人之外,僅次於劉寄奴寥寥幾人的驍將,因為正值當打之年,是那種可以為徐家再打二十年勝仗苦仗的重要將領,只不過跟龍象軍副將李陌藩和幽州曹小蛟相似,性格偏激,恃功傲物,都是出了名的刺頭人物,譭譽參半,如果是擱在離陽官場,屬於三天兩頭就要被清流言官往死裡彈劾的角色。
何仲忽瞪了一眼燕文鸞,轉頭對徐鳳年苦笑道:“王爺,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攔是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