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一路上冷風灌進來,張超溼漉漉的身上一直在滴著水,兩個小子冷得直大哆嗦,這裡裡東湖也算有一段距離,兩個小子很想半路就把張超扔下,可是獨狼一直在身後看著他們,他們可不敢輕舉妄動,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
“停!”獨狼突然在身後大叫一聲,兩個小子嚇得慌忙停下腳步。
“放下他!”
兩個小子按照獨狼的吩咐小心翼翼的將張超放在了草地上,放在泥地上是萬萬不行的,獨狼讓他們放下這個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人,肯定是有什麼新發現,如果沾上泥土,破壞了他的發現,那他們估計不斷胳膊少腿,至少也會被列入獨狼的黑名單,自此再也別想受到重用了,混黑道,得不到老大的器重,還不如回家種番薯。
獨狼湊上前,將手伸到張超的鼻尖,溫熱的氣息噴到他的手指間,他劍眉一挑,露出一個笑容,一腳踹在張超的身上,一聲悶喝過後,張超捂著胸口咳起來。
本來以為偽裝得很好,可以逃脫獨狼的魔爪,沒想到還是被獨狼發現,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出了差錯了。
在進入浴室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早就吞下了配置好的藥物,出來混這麼久,什麼世面沒見過,獨狼他們耍的這點小伎倆還是難不倒他的。
獨狼眯著雙眼看著一臉不解的張超,“你的演技不錯,怎麼樣,想打噴嚏不敢打的滋味不好受吧?”
靠!這都知道?張超張嘴衝著獨狼的臉就是一個大噴嚏,獨狼也不生氣,抹了一把,擦在張超溼漉漉的衣服上。“怎麼樣?贖金在哪裡?”
張超嘆了口氣,指了指風衣口袋。
“當我是傻子?”獨狼一腳踩在張超的腿上,疼得張超鬼哭狼嚎。
張超伸手在口袋裡摸出一根銀針,這是白天跟宛大美人一起的時候,偷偷從宛清指尖夾過來的,沒想到幾經周折,還是完好的呆在口袋裡。原是為了紀念跟宛大美人的邂逅的,摸在手心,他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遂即笑道,“我帶你去拿贖金!”
獨狼量他也不敢耍自己,於是將落水狗一般的張超提起來,張超笑道,“怎麼說也給換身乾爽的衣服,你也不想在沒拿到贖金之前就看到我翹辮子吧?”
“事還真他媽多!”獨狼插著雙手環顧四周,兩個小弟紛紛低下頭,“媽的,躲什麼,這就是你們建功立業的時候,都他媽給我脫!”
兩個小子極不情願的脫下外套,獨狼看著他們慢悠悠的樣子,擲掉手中的香菸,一把扯過靠近自己的小弟,“就你了!”背過身去。
那小子苦著一張臉,一點點的脫著,張超幸災樂禍的哼著小調,看著那小弟將全身剝落得只剩下一隻大褲衩,“背過身去!”張超用命令的口吻對著抱著赤裸身子發抖的小弟道。
穿上乾爽的衣服就是爽,雖然說不是自己的衣服,多少有些不合適,但至少不至於凍死在這荒郊野外。“走吧!”看著凍得發抖的那傢伙,他的心情頓時好起來。
獨狼跟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這片荒林裡面,獨狼讓那兩個小弟回去了,對於張超這種人,他有信心,一個人就足夠了。
更新時間:2010…7…20 8:16:18字數
北風肆虐,沒有星星的夜空下,月光成了唯一的指引。獨狼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張超的身後,踩在枯草上的聲音,細細碎碎的,聽在耳裡,讓人感覺極不舒服,張超專挑枯草地走,九轉十八彎,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離開那片房子很遠很遠了,張超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獨狼有點急躁起來,一把從後面攀上張超的肩膀,屈膝頂在張超的後膝蓋上,張超吃痛,大叫一聲。
“我說,你小子別跟我耍花招,我吃過的鹽都比你吃過的米多——”
“是,是,是,我哪敢耍您啊,我這不是怕你們拿了錢不放人,才把贖金放在了比較遠的地方,您別急啊,過了那座橋就到了!”
獨狼順著張超的手指望去,前方不到百米處,還真的有一座橋,他鬆開張超,咬牙切齒道,“量你小子也不敢耍什麼花招!”
張超陪著笑,繼續朝前走,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可是他不會發火,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在哪裡都適用。跟在秦浩身邊那麼久,表面上看起來兩人是稱兄道弟,感情好的沒話說,實際上誰都知道,秦浩不過是把他當作一條狗來使喚,有福不見他們怎麼同享,但是有難的話,他張超絕對是第一個衝上去給人家當擋箭牌的,替死鬼的差事,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