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家裡茶不思,飯不想地……”
司馬傑皺眉說道:“掌櫃的,怎麼一來你就跟我開玩笑。”
“天地良心!”矮胖中年漢子道:“我說的都是真話,若有半句假,管教我遭天打雷劈!”
司馬傑眉鋒皺深了一分道:“掌櫃的,你言重了!”
矮胖中年漢子道:“相公,我一點沒有言重,您不知道,您上一趟惹的麻煩可大了,銀妞整天待在家裡,阿律要我您拼命……”
司馬傑微愕說道:“掌櫃的,阿律又是誰呀?”
矮胖中年漢子“唉!”地一聲道:“您怎麼忘了,就是潑您一身酒的那個小夥子啊,銀妞是這兒的花,阿律是這兒的英雄,論力氣,誰都沒他大,論打獵,村子裡的人誰都說他倆是天生的一對,原先銀妞限阿律也很要好,可是自從上一回您來過之後……”
勉強一笑,住口不言。
司馬傑何許人,早就明白了,矮胖中年漢子住了口,他淡然一笑開口說道:“掌櫃的,我知道我是個外來人,不會在這久待的。”
矮胖中年漢子道:“幸虧您是個外來人,不會在這久待,要不然……”
看了司碼傑一眼,遲疑一下,沒說話。
司馬鞭笑笑說道:“掌櫃的,麻煩給我來一壺酒,兩樣菜。”
他是有意岔開話題。
矮胖中年漢子連聲答應著,轉身走開了,轉眼間端著一壺酒,兩樣菜走了過來,往桌上一放道:“相公這趟又到‘六詔’來,是……”
司馬傑道:“跟上回一樣,找人。”
矮胖中年漢子目光一凝,道:“還是找那個女人。”
司馬傑點頭說道:“是的,掌櫃的。”
矮胖中年漢子道:“您上回沒找著麼?”
司馬傑道:“我上回要是找著了她,這就不來了。”
矮胖中年漢子遲疑了一下,道:“相公,您是聽誰說,您要找的這個女人,住在‘六詔’?”
司馬傑道:“我是在中原打聽出來的。”
矮胖中年漢子道:“只怕您打聽錯了地方,要不就是您被人騙了……,,截口問道:“這話怎麼說,掌櫃的?”
矮胖中年漢子道:“‘六詔’才有多大一塊地方,這座‘六詔’山就在眼前,我看它看了有多少年了,越看它越小,您上回把‘六詔’山都找遍了也沒能找到她,要是她住在‘六詔’,您怎能找不到她。”
“不,掌櫃的。”
司馬傑搖頭說:“她確實住在‘六詔’,‘六詔’山山高澗深,人跡至及隱密之處比比皆是,我認為我漏找了不少地方……”
矮胖中年漢子搖頭說道:“以我看您一定是找錯了地方啦!”
“不會的,掌櫃的。”司馬傑搖頭說道:“這回我要多花些時間,不放過‘六詔’山每一寸土,萬一這一回仍找不著她……”
矮胖中年漢子截口說道:“我看您這回跟上回一樣,仍要白跑一趟。”
司馬傑笑了笑沒說話,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
矮勝中年漢子並沒有走開的意思,好在如今酒館裡只有司馬傑一個客人,他用不著忙著去照顧別人。
眼看司馬傑斟上了一杯酒,他又開口道:“相公,您要找的這個女人,跟您是……”
司馬傑微微一笑道:“掌櫃的,我記得上回你問過我了。”
矮胖中年漢子道:“可是您沒說……”
猛有所悟,窘迫一笑,接道:“相公,您別在意我只是隨口問問,我只是隨口問問……”
看了司馬傑一眼,帶著點試探意味地道:“以我看,您似乎跟她很……很……”
咧嘴一笑道:“我這張嘴笨,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是您的親人還是……”
話到這幾頓住,一雙眼盯著司馬傑,靜等司馬傑介面。
豈料司馬傑沒介面,只含笑回望著他。
他窘迫地一鬨,立轉話鋒:“我看您是非找著她不可……”
“當然,掌櫃的!”司馬傑微一點頭,開口說道:“確是這樣,我非找到她不可,這回找不著還有下回,下回找不著還有下回,只要我活在這世上一天,就非找著她不可。”
矮胖中年漢子詫聲說道:“您找她到底是要……”
司馬傑一指盤中道:“掌櫃的,這是‘六詔’山上打來的野味嗎?”
矮胖中年漢子也是個明白人,當即點頭說道:“是的,是的,這兒賣的全是‘六詔山’打來的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