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意,收則是接受。
其實他自己心裡都感受不到安冉對自己的態度,她們一直以禮相待,恐怕他這應該是第一次愛慕一個女子了,還是有一些迷茫的。
“奚大哥。”安冉思索了一會後嫣然一笑,“明日午時可願來府**奏鳳求凰?”
奚墨深邃如墨的眸子裡抹上一層亮色,僵硬著的雙手頓時放鬆了下來,安冉的纖纖玉手接過琴,四眸深深對望良久。
“奚墨!”安朝歌剛從院子裡進來就看見這一副奚墨在調戲自家寶貝妹妹的樣子,一陣不悅。
奚墨見安朝歌淡淡施了一禮,便迎了上去,“安相是在哪裡碰了一鼻子灰要找在下出氣呢?”
安朝歌瞥了安冉一眼,桃花眼的目光落在了木琴上,成色尚好,鳳鳴果然不同凡響。奚墨把這麼珍藏多年的寶貝都拿出來送給安冉了?!這腹黑的神醫,追求他妹妹是要下血本了嗎?
“走走走……用膳去!安冉,你快去把琴放了……”
安冉福了福身便嫋娜著步子離開,粉嫩的臉上如沐春風般幸福甜蜜,鬆了一口氣,奚公子終於開口了啊……
飯廳。
“奚墨啊……我覺得這次我確實做錯了……”
奚墨斟了一杯清酒,淡淡道:“安兄何錯之有……蘇妄言這邪教大魔頭本應是人人得而誅之。且東曌與朝廷已是勢不兩立……安兄可不能拂了朝廷的面子……不如讓蘇妄言就這麼背下這個罪名……讓他帶著眾人的鄙夷活著,豈不是更快樂?”
安朝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兒,並未做聲,奚墨也為他斟了一杯酒,修長的手指將其放在了他面前。
許久,安朝歌桃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後將酒杯舉起與笑得別有深意的奚墨一碰杯。
“你若負了冉兒有你好受的!”安朝歌佯裝嚴肅用哥哥的語氣警告道。
奚墨柔和一笑卻沒有任何溫度,漆黑的眸深不見底,“不用安相說,奚墨自當好好照顧!”
“好酒!味道清洌甘甜,應是新釀吧?”
安朝歌微笑:“正是新酒!味道卻有些薄了……”
“新釀圖的正是一個‘清’……”
“奚兄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兩人談笑風生,不知日暮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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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該當何罪!
與此同時,熙王府。
一對璧人相攜而入。
“熙王?!”二丫稚嫩的臉頰上抹上一層亮色,她彷彿是不經意路過了大院子,懷裡揣著什麼唯恐讓人發現了。
“二丫……”季向淺盈盈一笑,纖長的睫毛微顫,絕美如畫。
二丫又是一驚,如一隻怯怯地小鹿,把眸子垂了下去,“淺姐姐……”
季向淺小聲地嘟囔了一聲,聲音柔柔的,“你怎麼了?好像很害怕我的樣子……”
“二丫豈敢!王……妃別誤會!”
此時,白子熙冷漠的金眸落在了她手中的布袋上,“這是什麼?”
“熙王……”二丫的臉蛋突然一下子紅色蔓延到了耳根,“這是香,最近暖和起來了,蚊蟲鬧得厲害……”
白子熙的劍眉蹙了起來,寒聲道,“別用這種香……”
“是……”於是二丫轉身又打算把香放回去。
“站住。”白子熙喝住她,牽住了季向淺的手往二丫的方向走,“二丫以後宋依依給你任何香,你都不可以用……”
二丫慌忙應是,只是望了白子熙一眼那如刀片般的薄唇便小鹿亂撞了。
季向淺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這個絕美男人,如琥珀般蜜色的眸子,“晚上好好交代!”
白子熙也不生氣,俯身寵溺地啄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便走去了碧園,今日兩人想泛舟於碧園的小湖用膳。
本是一片嫩青色的碧園如今點上了朵朵燈花,小小的火光跳躍在石板路上,一直延伸到扁舟旁。
原本如墨般的湖水上也有朵朵蓮花燈隨波而流,彷彿是無數的星光倒映在了湖中,氤氳而浪漫。
白子熙牽著向淺進了扁舟內,這小舟十分精緻。
季向淺緩緩而行,踏上了船,小舟的周圍懸著小小的燈綵和帷幔;燈的多少,明暗,帷幔色彩的豔晦,相得益彰。
流蘇如月皎皎,搖搖曳曳傾瀉了滿艙
在近一些便看出了甲板上放著一張木桌與坐墊,桌上便是美味佳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