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羅裙,淺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更是飄逸脫塵。她將黑瀑布般的長髮鬆鬆垮垮綰了一個雲髻,斜插上飛蝶樓銀碎花華勝,淺色的流蘇隨意落下,搖曳生姿。行步間,叮咚作響,煞是動聽。
季向淺一身男式黑衣,沒有過多的累贅裝飾,連一把劍都沒有帶,冰冷的氣質襯托得她仿若本身便是黑暗,大半邊臉帶著白色的面具如鬼魅,唯有一雙閃爍著光的美目顯得她有了那麼一絲生氣。
一黑一白,紛紛跪下行禮。
“不必如此大禮。”蘇妄言雖然說著教中不需要這種大禮但是他整個人一坐在那裡就是氣場霸氣滿點,就是逼得人不得不跪。(顏值高就是任性!)
“子熙說你回不回去,什麼時候回去都無所謂。”
莫玦和季向淺皆是聽得一愣,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蹙起了眉。
“這不合情理。”季向淺首先表明了想法。
“怎麼不合情理了?”蘇妄言戲謔一笑,粉色的唇瓣如櫻花般綻放,期待著季向淺的回答。
莫玦美目含星,冷笑著替季向淺接過了話,“一,熙王爺平時府裡的丫頭一個沒丟過,就算死了也要找到屍體。二,既然之前大費周章地找向淺,而且驚動了澈王足以說明向淺的重要性。”
蘇妄言放下了手上的書簡,眯起了狹長的桃花眼,短短几十天,這兩人的默契竟然好到了這種程度……
他眸色一沉,只要有點用處便不是酒囊飯袋。
“知我者莫若向淺也……教主,莫玦覺得這裡定有蹊蹺。”季向淺蹙眉,不過莫玦說的也不全對,還有三,她相信,他會想要見到她。
“有何蹊蹺?”蘇妄言輕挑嘴角,淡漠地追問。
莫玦略微沒底氣地福了福身答,“教主這件事就交給我和莫玦處理,我們即日啟程。”
季向淺也不緊不慢地跟了一句,“既然都準備好了便沒有不面對的道理。”
莫玦微微一笑點頭,如柳葉般的黛眉舒展,美目含春。季向淺在內心感嘆,莫玦雖然跟自己相似但是她穿著女裝過於柔美,那種天生的貴族風範讓季向淺不自覺地想到了白子夏,如果他們站在一起……
那麼,天下任何如夢似幻、美如仙境的景緻都將淪為他們的背景。
“向淺,記得好好照顧莫玦。”蘇妄言意味深長地望著莫玦說,季向淺在心裡冷嗤一聲,不就是要莫玦看著我嗎?
莫玦應是,季向淺回神。
“布畫。”
音落,一身粉衣布畫正款款而入,她端入了一把匕首,一把長劍。
“這把白乙劍削鐵如泥作為莫玦新入教的禮物,”蘇妄言忽然有了師長的正經樣子,邁著軒昂的步子親自把白乙劍隆重地放在了季向淺的雙手中。
“這把伸縮匕首是特意為向淺打造的,只要觸動機關就可以伸進去,我想有必要的時候可以備用。”蘇妄言對於莫玦倒是沒有太大的動作。
兩人謝過蘇教主後一起蹦蹦跳跳地出了宮門……
蘇妄言望著兩個纖長的背影打鬧著離開無奈地嘆了口氣,只是倚在欄杆上望著湛藍的天空出了一會神,問塵世間情為何物……
他卻是又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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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長得安全
黃昏,數點寒鴉在天邊漸漸隱去。
一黑一白騎上了馬相伴而行,莫朗道了一聲,保重。
兩匹馬踏著血紅燦爛的晚霞,裙裾飛揚,絕塵而去。
季向淺才學會騎馬不久,被馬顛得七葷八素地,所以莫玦也被迫放慢了腳程。
可就在三天以後,北宇邊境驛站,一個平靜的清晨,驚人的訊息傳到了兩人的耳朵裡……
“嘿!一刀魂!東曌的事兒,你聽說了沒?”一個劍客打扮的人坐了下來。
“東曌能有啥事?哪個倒黴的傢伙又得罪他們了?”另一個背上揹著兩把大彎刀的大塊頭在季向淺他們旁邊那桌坐了下來。
“北宇山那個主教被滅了……你說痛不痛快!”劍客悶了一口酒,哈哈兩聲笑。
莫玦美麗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決絕的殺意,修長乾淨的手指慢慢地握成了一個緊緊地拳頭,季向淺見了連忙握住了她的粉拳,示意她別衝動。
接著聽了下去。
“噢?那蘇妄言那個臭小子呢?”大塊頭一口咬了一塊滷牛肉問。
“死了吧……赤煉教這次估計是真得鹹魚翻身咯!”劍客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