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了季向淺背後地安冉身上,季向淺的額頭上隱隱出現了幾根黑線,機械地轉頭,見到了安冉羞澀的臉頰。
“安冉,你來了啊……”
“季姑娘早。”她微笑著優雅點頭。
“早啊……呵呵呵呵……”季向淺乾笑著塞了一個肉包到白子熙的嘴裡。
“辛苦奚大夫了。”安冉款款坐下,婉聲道。
白子熙握住了她喂他的手,莞爾一笑。
“我找到李歌弋了。他在清風館,是時初的夥計。”
“那請問奚神醫問他有無心藥了嗎?”
“待清風館開門我們去問問便知。”
……
“公子,請問來到醫館可是要抓藥?”一個清秀的小男孩站在古代的櫃檯前問道。
“不,我們來找人的。你們這裡可有一個叫做李歌弋的人?”奚墨淡然一笑,目光卻迅速環顧了一遍醫館。
“有。歌弋,又有人找你了!”那小男孩直接喊住了在另一側包草藥的一個男子。
他忽的回過了頭,打量了一下奚墨等一行人。
“怎麼了?”他皺起了眉頭,抿了抿嘴,“你們是要找我要藥的?沒有沒有!”
安冉站了出來,低頭作揖,“還望李公子能賣無心藥給安冉救救家父!”
“安姑娘,不是我不想救你父親,無心藥世上僅此一顆我早已用過了。”李歌弋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安冉一臉茫然,黛眉緊蹙。
“無心藥所需藥材請問李公子知道嗎?”
“有,但不可外傳。”李歌弋端詳了奚墨一會兒,若有所思道。
“那為何不能再製?”
“少了一味藥。”
“何藥?”
“人的心。”
幾個人都同時怔住,怎麼可能會要人心的藥,簡直胡扯,季向淺暗自想道。
“可以用動物的心代替嗎?”
“動物的心?”李歌弋思忖了一會兒,“在下還未敢嘗試過。也許可行但是沒人願意嘗試吧?”
“什麼人的心都可以嗎?”白子熙緩緩開口問。
“按道理說是的。”
白子熙沉思了一會在奚墨耳邊輕聲說了一些什麼,奚墨忽的皺眉,“不行!”
“奚墨!”
“我不可能去做這種事!”
“那奚神醫就眼睜睜讓她的爹仙逝好了……”白子熙淡然一攤手,本來就不是必須要幫的事。
“奚神醫,就當安冉求你了!只要能救我爹,安冉什麼都願意做!”
撲通一聲,安冉的膝蓋結實著了地。
“安冉姑娘請起。”說著奚墨扶起了她,奈何她卻沒有起來的意思。
“您是奚墨?東祁的第一神醫?”李歌弋的眼神都快發光了,驚喜地問道。
“正是奚墨。”奚墨皺了皺眉答,轉而望向安冉,“安老的病我曾經去為他症治過,恐怕回天乏術了。”
“奚神醫,歌弋就立刻交出無心藥。”
“你剛才不是說無心藥只有一顆嗎?”
“沒錯,奚神醫莫見怪,歌弋也是無奈之下才謊稱世上再沒有無心藥了。”
“不怪,在知道我身份後才願意交出無心藥,可是有什麼目的?”奚墨打量著這平淡無奇的清秀男子,年紀不大,稚氣未脫的臉明顯比自己小一些。
“請神醫收我為徒!”
“我不收徒。”
“那神醫也請拿走無心藥救安冉姑娘的爹爹一命。”李歌弋堅定不移的目光看得季向淺發毛,如果奚墨真的收了李歌弋如此珍視的無心藥,從道義上來說奚墨若不收他為徒斷然是不義的。
如果奚墨不接受,安冉的父親又只能等死,作為一個大夫怎麼能見死不救?
季向淺嘆了口氣,奚墨真的是太難了……嗯?對了……
“子熙,你剛才跟奚墨說了什麼?”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問。
“讓奚墨去取死囚的心。”
“天吶,太狠了吧……”取到了也不新鮮了?好重口。
“死囚本來就是會被砍頭的,以後就會被丟到亂葬崗,所以人心要多少有多少。”
季向淺眸色一深,若有所思地望著能如此淡然說出這番話的白子熙,如果我不是他愛的人,會不會……她抿了抿薄唇,“你也不怕天譴?”
“天譴?”他劍眉輕挑,邪魅地嘴角微微揚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