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笑得一臉慈祥和藹的奶奶,有從小一起長大笑容爽朗雖不帥氣卻夠哥們的青梅竹馬,有用自己親手賺來的第一筆錢出去吃了頓關東煮時的興高采烈,那些生活……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那麼……你又是在悼念著什麼呢?她默默凝視著同樣一言不發靜靜望著遠方的少年,心裡存著這樣的疑問,卻始終沒有問出口。事實上,直到死,她也不知道他那個時候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或許是在想著些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想吧。那麼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真的有什麼懷念悼念的東西嗎?她相當懷疑。
然而,初次見面的他們還不知道彼此,他們只是靜默無言地注視著遠方,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那樣在一起呆了一下午。一個站著,一個蹲著,一個抬頭注視著遠方,一個抬頭注視著他,竟也有種異樣的和諧。
“你真奇怪。”臨走的時候,她拍拍身上的塵土,望著他丟下這句話。
那個戴眼鏡的少年只是笑笑,並沒有放在心上。或許,即使放在心上也不會令她察覺到的,即使活的歲月和年齡一樣,出生環境和成長環境不同的他,依舊成熟冷靜得令人覺得可怕。
那天她因為出門的事情被父親大罵了一頓,母親又抹著眼淚一臉小媳婦的樣子哭哭啼啼。真是令人討厭!她跪著心中不忿地想。
禁閉剛結束的那天,她又跑去了流魂街的盡頭。
沒有人。她興沖沖的盡頭突然像是被從天而降的一桶水澆了個徹底,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真是無趣。她蹲□來,用手託著下巴,無聊地望著遠方。
果然,像自己這樣的異類還是少數吧。
“咦?”一個略帶驚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接著那個戴眼鏡的少年笑容溫和而又疏離地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