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正開始成長就始於十年的將軍生涯,從認識北海一族的青寧和心宿開始,她原本平淡的寄人籬下的生活變成了一段悲劇的開始。那個時候的她天真的以為幸福可以永恆,卻不知道一切只是為後來的生死離別做鋪墊。
她恨俱東國,恨俱東國的皇帝俱栱,但更恨一手造成如此形態的自己——俱東國的大將軍“白默”。
提步朝前走去,風默言徑自通往城門。
“……慢著!你!”看到風默言閒庭信步般優雅地路過城門,守城計程車兵總算是從少女驚世容顏中清醒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嗯?有什麼事嗎?”風默言低下頭,看著擋在自己胸前的武器,微微勾起唇角,笑得優柔曖昧,“兵哥兒,難道說,你們喜歡拿著武器指人?”
目光微微向下移,看著士兵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碰到的位置,風默言的嘴角突然挑高,笑得無比危險邪魅。
順著風默言的視線望去,兩個士兵看著她話中所指的地方,那隆起的胸部和輕微起伏的弧度,讓他們的臉色咚地一下變得暴紅。
這兩個士兵都還是新兵,因為沒什麼業績所是被派來守城門。沒想到,這才上任才沒幾天,就遇到如此行事大膽作風的少女。
“咳咳……那個,你有通行證嗎?沒有證明的話是不能透過這裡的。”其中一個看起來穩重些計程車兵,膚色黝黑,微微泛起紅暈,輕咳了一聲問道。
“噗——”風默言情不自禁笑出聲來,輕揚起嘴角,望著他們的眼神柔和了不少。現在的俱東國士兵可是比以前要好多了,當年的他不知用了多少時間才讓都城裡不屬於自己的那部分士兵不再恃強凌弱欺侮百姓魚肉鄉里。看來,在心宿的帶領下,這幾年俱東國倒是平穩安詳了不少。
“你沒有通行證嗎?”那個膚色較黑計程車兵一見風默言這種狀態,立刻警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聲音帶著冷色地說道,“那麼,請你回去吧!”
“啊……那個啊……”風默言揚唇輕笑,用衣袖遮住臉頰,輕輕指了指自己的胸部,“通行證在這個裡面,你們要過來用手拿嗎?”
拉開衣襟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見狀,原本還很冷靜自持計程車兵臉色唰地一下變成包公,口齒不伶俐地結巴道:“姑……姑娘,請不要開玩笑了,我們守城計程車兵都是小民小戶,看您的衣著氣質至少也是世家出身,那麼,何不可憐可憐我們工作不容易,趕緊配合我們行事順利透過這裡呢?”
這個士兵的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風默言眼底的打趣之色也不禁正經了幾分。
這樣正經計程車兵絕不可能是心宿調/教出來的,那麼……難道是邵離?不由自主地,風默言想起了那個崇拜敬畏自己並且給予當初的他許多幫助的將軍,那個一身文人氣質卻能在戰場上勇猛廝殺的男人,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嘆了口氣,風默言仰起頭,笑著望向他們,“請幫我通報一下邵離將軍吧,就說是有故人想要找他,如果問及名字的話,只管報上‘白默’兩個字好了。”
“……”兩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有些不可思議,“您是說……白默嗎?”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風默言點點頭,奇怪地看向他們。她記得當年邵離的家就在這附近,因為她有事沒事就愛去找邵離,所以對那裡特別熟悉。但是這些士兵的表情怎麼那麼奇怪,甚至有些……憐憫?憐憫?!!
目光一凜,風默言心裡咯噔跳了一下。難道說……?
另外一個白淨些計程車兵用憐憫地眼神看著風默言,因為今天天氣不好出入城門的人也不多,所以他可以靜下心來跟風默言嘮嘮嗑,多說些自己知道的事情,“白默將軍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您……難道是來找那位將軍的?”
上下打量了風默言一番,士兵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看年紀不過十六七歲的大小,長相似乎跟從前無意中瞥過一次的那位將軍長得很相似?難不成……是私生女?
這樣想著,白淨計程車兵看著風默言的眼神變得火辣而熱烈,胸中滿溢著濃濃的八卦之情,對風默言的感覺也親近了幾分,“您難道是來尋親的?要我帶您一起去找邵離將軍嗎?我知道邵離將軍的家的住處,現在正好人少,可以帶您一起去的。”
“轟隆——”一個響雷打在城門上頭,春雨澹盪,細細密密的雨絲飄在人的頭上,風默言原本就單薄的衣衫立刻溼噠噠貼在了身上。
皺起眉頭看著突然變大的雨勢,風默言提步往城門那裡走了幾步,來到雨淋不到自己的地方